那王一的兒子再怎麽不是個東西,可歸根結底他也是我師傅留在這世間上唯一的血脈,看他混的那麽慘,我也有些不忍心。

    當時我推開了圍觀的群眾,走到了他們二人的近前,聽那奔馳車主罵道:“我好好的車在這兒停著,你刮了我的車不算,還想著跑,別以為你裝可憐我就放過你,趁早賠錢,說別的沒用。”

    “大哥我真沒錢,就是蹭掉塊兒漆,您這一開口要三萬,我找我們家樓下的修理鋪給你弄好了,200塊錢用不了,這還不行麽。”王一他兒子一臉的哀愁。

    “你放屁呢。”車主頓時就炸了,指著他鼻子繼續罵:“我要你三萬都是少的,你看看前門,後門,都得重新噴漆,還有這麽大個坑,趁早賠錢,不賠錢咱們就等交警來了再說,咱說話講道理,我是比你有錢,可我的錢也不是大風刮來的。”說罷,他還衝著我們這些群眾說:“大家評評理,你說撞了車以後,你要是沒錢,是不是可以下來說句話賠禮道歉,我倒是不差你這三萬塊錢,今天就是非得治治你這毛病,要不然你指不定偷偷刮了多少車。”

    人群開始議論紛紛,起初站在弱者一方的人也漸漸把自己的天平傾斜到了奔馳車主,畢竟人家占在道理一方,那車主說的一點問題沒有,你沒錢可以,但最起碼要有一個態度,我想多數人也不是那種蠻不講理的人。

    王一的兒子開始點頭道歉,說著一堆的軟話,可不管怎麽樣,那車主就是不同意,不賠錢人就不讓走。

    見到這兒我歎了口氣,師傅這輩子收了三個徒弟,大師兄堪稱人傑,連神秘的特勤處都要稱呼一句‘真人’,二師兄香港易學研究會副會長,自身身家也到千萬行列,算得上精英。我雖然弱一點,但也肩負尋龍使命,唯獨他這自己的兒子,還真是個徹頭徹尾人渣。

    我走到了奔馳車主身旁,禮貌的說:“大哥你好,希望您能放他一馬吧,你看他那連飯都吃不上的模樣,怎麽可能有錢賠給您。”

    “對對,我真的沒錢啊,大哥我一天送水最多才賺80塊錢,您一開口三萬,真是要我命啊。”

    王一的兒子顯然沒有認出我來,隻是在一旁不停的求饒。

    那車主眼神異樣的盯著我說:“充當好心人啊?”他拍了拍車上的深坑又道:“那你說,我這車咋辦?”

    要說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還沒等我繼續說好話呢,他又從旁說:“您找保險公司不一樣麽。”

    這句話可了不得了,人家車主直接就爆,他說:“你意思和你沒關係了唄?今天我告訴你,誰說也不好使,必須等交警來處理,我活了這麽大年紀,第一次看到做錯了事還有理的。”

    王一他兒子慌了神,拉著我手讓我求人家放過他,可距離一近,他明顯一愣,沉思的說:“你,你你是那個風水先生,我爸他徒弟張大寶!”

    “呦嗬,原來倆人認識啊,我說咋還幫忙說話呢。”車主從旁嘲諷道。

    這回一看問題是沒法逃過去了,尤其王一他兒子拉著我不放,求我幫他,那車主從旁冷嘲熱諷的:“沒看出來啊,撞我車的還是個風水先生的兒子,他爹沒好好看看給自己風水麽?生出這麽個種,我看他爹也不雞巴是啥好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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