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女人也夠可憐的,年紀輕輕就守寡多年,好不容易又成了家,卻還找了個黑心的漢子,現在案子破了,她這一時想不開就尋了短見,想來也確實可悲。

    好在村子距離縣城也不是太遠,戴上氧氣罩,我們就直奔向了縣城,搶救是怎麽個驚險咱們先不提,不過這人的命倒是保住了。

    躺在病床上的劉紅嬌,眉頭緊鎖,眼角淚痕,她雖說模樣憔悴,但這種純天然的絕色女人要比電影中的人工美女強百倍,或她這樣的人,可以算是紅顏薄命吧。

    一直到了下午,馬宇和宏偉回到了警隊去做結案的後續工作,吳鈺則像是個跟屁蟲一般始終在我身邊,麵對著清醒過來的劉紅嬌,我說:“大姐你醒了。”

    劉紅嬌目光呆滯,沒有搭理我。為此我又問:“我想知道那麒麟的頭可是雙雙向外。”吳鈺碰了我一下,小聲說:“人家剛醒,少問點那些招人煩的話。”

    見她依然不語,我又說:“如果我料的不錯,田地中的麒麟是他人布置的風水鎮物,你大茂溝從前必然出現過一位大官,但日子久遠,麒麟生了靈智,不想繼續鎮壓這片土地,巧在你有一雙兒子,那麒麟就欲買你家孩子的命當替身,所以才會顯像讓你刨出來。”

    至於麒麟所買的魂是命魂,也就是投胎所用的魂,化為厲鬼的是爽靈魂,所以二者並不發生衝突。

    那劉紅嬌忽然歪著頭直勾勾的盯著我,怕他不信我又忙說:“我是過路的道士,你絕對不能死,如果你死了,你那倆孩子就真的要不得超生了。”

    一聽涉及到了她的兩個孩子,劉紅嬌居然摘掉了氧氣罩坐了起來,激動的問我到底該怎麽做?

    我的做法雖說泄露天機,但歸根結底也是為了做好事,她紅顏薄命,一生孤苦,要沒有個念想,遲早會再尋短見,所以我說:“因為二獸忌水,所以被你丟入河水後才會立即消失,於是你們的這買賣也就算是沒做成,倉促間你那對兒子的命魂離開了金麒麟就一定會在河裏投胎,如今又是鯉魚甩子的季節,所以隻要你每年的初一十五去你丟掉麒麟的地方,向下撒寫麵包渣和魚食,就會看到一對鯉魚向你索食,以後你要保證那個地方不能有任何人去釣魚,如若不然,你那兒子必然會成為他人口中餐,從此消失天地間。”

    這就是天機,鯉魚的壽命很長,他兒子的爽靈化為厲鬼,命魂投胎為鯉,未經輪回道,所以它們會記得生前的事兒,但水為陰,陸為陽,與其母親注定也是陰陽兩隔。

    我的所作所為就是竊取天機,如果沒人護佑那兩個孩子,二人用不了多久注定會消散天地間,因為父母是孩子的護法神,所以隻有他們的母親才有資格去保護他們。

    盯著劉紅嬌的雙眼,我說的特別認真,對於她而言,現在的生活已經完全沒有了希望,我剛所講出的天機,就是她今後生活下去的動力,為道者如“臨淵觀魚者,觀久而必傷”,這句話的意思就是,冥冥之中,命數就像是一處淵流,為道者就像站在淵前觀魚的人,命數窺探太多,必定會傷到自身,但說到底,還是終歸有所為,有所不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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