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陰魂還說他也沒打算要了人家的命,就是想給折騰一下。話是這麽說,可鬼騎頭對人卻是不死也殘啊,那是因為人的頭頂是天燈,這天燈要是滅了,這人也就差不多了。

    我倒也沒較這個真,於是讓男老板出去買東西,我和趙大膽繼續喝酒,還給那陰魂騰出個位置。可就在吃飯的時候,我接到個電話,這可讓我挺意外的,因為一般情況下,很少會有人給我打電話。

    打電話是個婦女,上來就哭了:“我們家郝壯死了,都怪你!你為什麽不多勸勸他,就是你害死我們家郝壯。”

    開始對方哭哭啼啼的我也聽不清,後來我才聽明白,原來郝壯死了,而且還是死於車禍,具體我也沒太和她聊,以我對那個司機的短暫了解,郝壯本來是個實在人,而且畏懼鬼神,如果說他的死,我覺得肯定是他老婆逼著他開出租車了。

    我曾說過,他這輩子的福報已經透支的幹幹淨淨,記得古惑仔裏有一句話,‘出來混,總是要還的’,這就是很直接的詮釋了因果報應。

    沒多久香紙元寶都到了,準備了一碗倒頭飯,插上了三根兒筷子(筷子不要插在碗裏,因為那是給鬼吃的),當著陰魂的麵兒給他燒了紙錢,又給做了輛馬車。

    秋風微涼,小馬車上裝滿著滿滿騰騰的紙錢,那中年陰魂坐在前麵趕著馬車,馬脖子上的鈴鐺不停的晃動,但我們卻無法聽到聲音。

    “大兄弟,走了麽?”男老板問。

    看著他消失黑夜中,我點點頭,回身囑咐:“以後不要再做那莽撞之事,這天底下不一定是害人的才叫缺德,很多事兒依然都是暗含天理之中,你若不亂丟東西,自然就沒了這次報應。”

    那兩口子對我是連連點頭,男主人還要給我拿錢,不過都被我拒絕了。最後這頓飯錢人家說啥也沒要,折騰完了都快九點了,我們倆就想著找個地方住下。

    楊村聽起來是村子,實則是一個鎮,而且還算得上全國數得上的富鎮,大街上連鎖賓館有的是,馬路上幹幹淨淨,隻是很多電線杆上到處張貼的都是響應國家號召口號的橫幅。就當走向一間旅社的時候,忽然間麵前攔住了一位30多歲的青年。

    這青年出現嚇了我一跳,第一,他出現的太過於突然,第二,他的大板牙太過於嚇人了。

    “我次奧你祖宗的!嚇死我了。”趙大膽急了,他可不慣著,掄起拳頭就要揍他。

    “別打別打。”大板牙連連後退:“剛剛我也在那飯店吃飯了,聽見你們兩個聊天說要去吉林,不如我帶你去們去啊,我是那輛大貨車的司機。”說完他還給我指向遠處一輛運載著貨物的大卡車。

    “不去。”我當時就說。

    趙大膽像是看白癡一樣看著我說:“你傻啊,有車還不坐!”

    我指了指這個大板牙,說:“邪正看眼鼻,你瞅瞅他,眼神漂浮冒光,上嘴唇蓋不住下嘴唇,滿嘴的跑火車,還長了個開了縫的大板牙,他說的話,你能信嗎?”

    “嘿嘿,您看你,我怎麽就不可信了。”大板牙陪著笑:“何況我又不收您錢。”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