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坐在女孩兒的墳旁邊哭著,那聲音透露悔恨,可這個世界上有後悔藥麽?一個無辜的孩子,甚至沒有體會過世間的繁華就被她最親近的人殺害。

    更加讓我難以置信的是她死後數十年居然沒有產生怨氣,腦海裏想象著在一個無人的午後小女孩兒吃下安眠藥睡覺時的樣子,我心裏唏噓萬千,可最最讓我吃驚的是,這麽多年,她居然未曾下手害過一條生命。與人相比,不知是鬼更可怕,還是人心更加的殘忍。

    雙手合十,我躬身念了句“無量壽福”。就見老太太忽然不哭了,看向空曠的遠方口中喃喃的說:“紅啊,是你麽紅,媽這就來陪你了。”

    說罷,老太太頭一歪,一道魂魄自天靈蓋而出,與小女孩兒手挽著手離開了遠方。當他兒子撲過去喊著自己母親名字的時,我對張斌說:“一會兒報警吧,你和警察走一趟,剩下的屍骨都火化了,我還需要辦點事兒。”

    當他問我幹什麽的時候,我指了指橋梁,嚇唬他說還沒好利索,必須要驅驅邪,否則還會有不好的事兒發生。見過了鬼神之後,張斌早就把我視為神人,現在我說啥,他都是沒有絲毫不樂意。

    不論從民間傳說,還是各種影視書籍資料上所寫,所有的陰陽先生的共性都是辦完了事兒以後,不留下姓名和聯係方式,因為隻有這樣付出不求回報,才算是積累陰德。

    不過,坤吉一事還是沒有了結,爬上了工地,正巧此時正在封橋麵,找到石板中間的空心位置,將棺材至於其中,以銅錐由上而下刺破棺木,隨後在四周撒上釘子。拿出寫下了王一的生辰八字角符點燃,餘下的飛灰也是一份灑在縫隙內,一份飄灑在空中。

    做完了這一切,我模糊中好似聽見了坤吉的哀嚎聲。深吸了口氣,對著空中拜三拜,恭聲說:“祖師爺在上,弟子知道修道之人本該慈悲為懷,可我張大寶做不到以德報怨,恩就是恩,仇就是仇,血仇必須血來還,再此懇請祖師爺原諒!”

    在我剛剛朗聲喊完,本來晴朗的天空居然陰了下來,無風的夜空中,雲朵宛若巨浪一般奔騰,我直立麵天,凡是風水先生以風水術害人三世者必遭天譴。

    所謂三世,就是三世輪回,或者是害子孫三代者均遭天譴。

    不論他坤吉是巫還是普通人,假若我仗著是王一徒弟的身份,以因果害他一世,便不會遭受天譴,可如今我所做的是人為建造出了一處地獄。除非王一的鬼壽過盡,投胎為人,否則坤吉便會永生永世的受到十八層地獄的酷刑。

    長呼了口氣,我取出七星劍,站在雲湧的之下,緩緩的劃破了自己的手指,以血滴入小棺材的上方,這也代表著陣法以成。

    忽然間,空中傳出一聲炸雷,風也漸漸的刮了起來,我雙目平靜的看著天空。我自幼便知大丈夫有所為有所不為,不能因為懼怕因果,卻連基本的血性都做不到,我曾想過自己是不是會像袁北堂那樣小心翼翼的活下去,思索了良久,自己給出的答案是否定的。

    風大了,可當我靜靜等著即將來臨的天譴時,脖子位置傳來了一陣陣的溫熱。我模糊中好似發現那空中的陰雲之間出現了一團淡青色的光芒,就是這道光,直衝天際將那如滔天巨浪般的雲層劈開兩半,隨之而來的便是那憤怒的天象也恢複了平靜。天空再次出現了點點星光,至於剛剛經曆的一切都好似從未發生過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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