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詩雨有些發懵,他不知道一誠到底要幹什麽,隻是覺得四周的溫度越來越低,淒涼的晚風吹過耳邊發出嗚嗚的響聲,就好像那女孩子嗚咽的抽泣。她覺得渾身上下汗毛都豎了起來,緊張的吞咽了口唾沫,掃視四周,才注意到二人正處在一個十字路的中央。

    這個時候一誠手結蓮花印,盤膝坐在十字路口的馬路中央,蔣詩雨聽了他的指示就坐在一誠旁邊。那風好似在四個方向刮著二人,卷起的沙塵讓蔣詩雨睜不開眼。可奇怪的是,天空中的星光還是那麽的璀璨。

    “蔣施主,不要左顧右盼,現在隨我念誦金剛經。”一誠頭也不回的說。

    蔣詩雨也是從小修佛之人,自然將那佛教中至高無上的金剛經倒背如流。就當一誠用梵文晦澀音階讀出佛教秘典中的經文時,忽然一輛前四後八的大貨車飛馳而來。蔣詩雨嚇得臉都白了,剛想開口喊一誠跑的時候,就聽見一誠堅定而平緩的說:“蔣施主心要靜,佛祖說,一切邪魅皆是虛妄。正如是我聞。一時佛在舍衛國。祗樹給孤獨園。與大比丘眾。千二百五十人俱。。。。。。”【注:此為金剛經原文,我請過此書,佛教曾言,金剛經如是我佛,是佛教密藏中最為珍貴的經書。】

    大貨車笛聲震得人耳朵發麻,麵對死亡,任何人都無法做到坦然相對,蔣詩雨也不例外,可就在她本能的剛想起身逃離時,脖子上的佛珠卻如重千斤,壓的她無法起身。

    就見那大貨車眼看要撞向她的時候,她驚恐的發出尖叫聲,突然就覺得脖子上的佛珠發出一道金光,好似佛陀手掌般輕輕推開了這台貨車。當那大貨行駛過去,汗水已經浸透了她的脊背。

    可是,這並沒有阻擋她去找袁北堂,救下我的想法。。。

    一誠和我說這件事兒的時候歎了口氣,他說當時的百鬼趕路很是凶險,周遭惡鬼遍地,凡是生人攔路皆成祭品,之所以選擇十字路口,是為這裏可通達四方,將百鬼以佛手指路,引到其他的路上,也好為他們去萬葬口爭取時間。

    但。。我隻能通過字裏行間感受到其中的凶險。因為當大貨車開過他二人身邊時,一誠忽然一口鮮血在口中湧出。

    蔣詩雨看著一誠偉岸的背影有些佝僂,就想要問問他到底怎麽樣了,可轉念又想到了那句“不管他怎麽樣,也不開口說話,更不要管他”。她長長吸了口氣,選擇了相信一誠,盤膝而坐,隨著念起了金剛經。

    就在這時漆黑的夜裏,那陰風刮得更加的猛烈了,由於蔣詩雨閉著眼,能聽見四周傳出各種各樣的聲音。但一誠的佛號卻從未停止念誦。蔣詩雨不知道自己閉目閉了多久,總覺有什麽東西不停的在她身邊經過,每每這時,都會讓她汗毛炸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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