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麵在左赫旗時,咱們講過那個大老鼠灰仙,那老鼠又吸煙又翻跟頭,目的就是讓我冊封他為人。由此可知,那老鼠是一心想要成仙證道,所以說他在化形後會鎮守三清觀,做一個驅邪化煞的道士。

    而黃大仙聽佛經本來已經到了這一步,可貪戀人間七情,所以未能化形,隻能借助幻象為人,實則還未脫了妖身。老百姓對於這些成了精的野獸,把那些害人就稱為妖怪,幫助人的呢,就叫做仙。

    但像現在院中的黑大個兒,典型就是妖精一途,因為他還保留獸身,無法化形,雖有靈智,但絕不會太高。月亮又是一切邪魅生物力量的源泉,黃鼠狼拜月,自然是祈求保佑。

    此刻,隻見那一誠和尚聲若洪鍾般大吼:“冥頑不靈!妖終歸還是妖。”接著他手拿念珠,嘴裏念叨著的梵文。我在房間裏看的很清楚,慧眼下那和尚的頭頂佛光蔓延,周圍的家犬也好似打了雞血一樣嗷嗷直叫。

    犬吠如雷,家家戶戶此刻也變得是燈火通明。可有了一誠之前的囑托,並無一些好熱鬧的人前來,崔海和他爺爺二人早就嚇破了膽,不知道倆人在哪找到的佛像,爺倆一人一個捧著就念“阿彌陀佛”。

    我深吸了口氣,覺得一誠做事有點偏激了,雖說以到了不死不休的局麵,可大黑個兒靈智不高,若是以佛心度它,沒準還真就能讓它放下仇恨,甚至我都想過找黑黃鼠狼聊聊看。可如今這陣勢,必然會血流成河,屍骨成堆的。

    他一誠和尚的行為讓我仿佛看到了年輕時代法海那般的嫉惡如仇。風馳電掣,眨眼間群狗如狼,家家戶戶的狗都好似不要命一般的撲上去,而院子中的黃鼠狼也起身應對。月光灑在院中,平靜的村子在這一刻變得不平靜了。

    數百隻黃鼠狼,麵對數百隻家犬,彼此間瘋狂撕咬。而一誠和尚隻是手拿佛珠,站在中央,仿佛像一個上位者般審視著周圍的戰鬥。淒慘、嘶嚎,戰鬥一直持續了整整一夜,見識了黑大個兒的勇猛,五六條狼狗都死在它的口中。而蔣詩雨在看了幾眼後便嚇得臉色煞白,躲到了屋子裏閉目叨咕著經文。

    從戰鬥開始到結束,我始終未曾離開半步,全村數百條狗死傷殆盡,滿院子都是黃皮子的屍體。黑大個兒自然也被淹沒在了屍體眾。就當我推開門準備走出的時候,那隻黑黃鼠狼竟然在屍體中躍了出來,而後瘋了似的咬死了身邊家犬後,奪命就要跑。

    一誠和和尚單手佛印,口中朗念六字大明咒:“唵(om)嘛(ma)呢(ni)叭(pad)彌(mc)吽(hom)。”(梵文讀音,試著對口型。)

    我眼睜睜看那黃鼠狼在爬上牆頭的瞬間倒地不起,接著一誠輕甩僧袍,立刻由兩條大黑狗撲了過去。我心生善念,更多的也是一種愧疚感,總覺得這麽絕戶的事兒傷天害理。

    當時腦子一熱,抄起了七星劍嗷嗷直叫的衝向家犬。左右揮舞著七星劍驅趕,可那些家犬好似瘋了一樣就是不鬆口,黑大個兒被撕的那是鮮血淋淋的嗚嗚直叫。

    因為狗的靈覺是人的幾百倍,對於靈符的感受也最直觀。所以我我當時也顧不得那麽多了,狠狠一腳踢在了狼狗的脖子,抄出朱砂筆,隔空畫符,寫出了一道驚魂符,當我筆落之時,剩下兩條咬住黃鼠狼不放的家犬也受驚了似的夾著尾巴“嗷”的一聲掉頭就跑。

    再看那黑大個兒此刻鮮血淋漓,嗚咽的樣子仿佛是在哭一般,心肺高低起伏,呼吸變得極其急促。黝黑錚亮的皮毛也已經被鮮血染紅。

    我的所作所為也引起了周圍一些家犬的我注意,那些正在清理戰場的大狼狗,一個個呲著牙緩步走向我。說實話,我真的很害怕,昨日的慘鬥,以家犬勝利而告終,院內此刻也有個十幾條還有戰鬥力的狼狗。真要是撲過來,我得被活活撕了。

    深吸了口氣,輕拍了下黃鼠狼:“你還能走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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