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海的手一直在抖,跟在我們身後的黃大仙更像是一團靈體。不知道朋友們看沒看過“閃靈”這部電影,當中有個鏡頭就是一道虛影始終跟在一人的後麵,這就是崔海目前的情形。

    他幾次想開口都被我製止了,靈體此刻像是一種烙印根本就甩不掉。他問我:“咱們開車去哪?”

    “回沈陽,車速慢點,不管見到什麽事兒也不許下車,一切聽我安排。”我嚴肅的說。

    “為啥啊?”崔海問。

    看他一臉的血我就氣兒不打一處來。告訴他假如不想死就按照我說的做。崔海哆哆嗦嗦的開車,車速始終控製著六十多邁。

    上午還是個豔陽天的,無風無雲,大太陽掛在天空,整個遼東被霧霾的影響,也很難能看到這種晴朗的天氣。路虎很穩的緩緩前進,可開著開著忽然車壞了,此處青天白日的,左右又是荒涼大山,這車怎麽說壞就壞了?

    “我下去看看?”他說著就要開車。

    “別動。老實兒坐著就行。”我平靜的說。

    崔海問我為什麽,我也沒和他解釋。一直坐了一個多小時,車內靜的讓人想上廁所,忽然間一隻兔子在道路兩旁的樹叢裏跳了出來像是瞎了眼一般跑向路邊,忽然一輛大車在我們的路虎旁轟然駛過,眼睜睜的見著兔子被壓了個粉碎,濺起的碎肉掛滿了汽車的風擋玻璃。

    “真特麽惡心!”崔海念叨著打開了雨刮器。

    我長呼了口氣,知道算是躲過去了,說:“繼續開車。”

    崔海左看看又看看,又指著剛剛行駛過去的大車的方向:“這車剛剛在哪冒出來的,要說我這路虎可是全景後視,怎麽可能看不見呢,寶哥,你大發慈悲告訴我到底咋回事吧,咱倆坐了一個多小時,就為了等著看兔子被車壓死麽?”

    這人呐,對於未知的事情多半會有兩種情緒,一是恐懼,二是無畏。當我坐在車上的時候,眼看著崔海由最初的緊張膽怯,變成現在的嘰嘰喳喳,就好似有我在他就沒有什麽性命之憂似的。

    “如果你下去修車,死的人就是你。按我說的做,我保你安然回到沈陽,現在車應該好了,你試試吧。”我說。

    被靈體跟著,很大程度上已經被懵了九竅,基本都是先蒙雙眼,讓你眼睛裏看到幻象;二蒙雙耳,讓你產生幻聽;三蒙口鼻,讓你死於爭端(無緣無故的打架);四蒙屁股,讓你疾病而亡。不過這一切都是幻象,類似心理上的一種催眠。

    身邊見到過一次,兩姐妹大街上溜達,偶遇了。結果就打開了話匣子,倆人聊著聊著就往一塊兒湊,忽然間行過來一輛大卡車碾壓而過,造成妹妹死亡。這就是靈體上身的蒙耳,讓人隻注意耳朵聽的,看不見周圍的情形,聊著聊著就命喪黃泉了。這與我們即將麵對的事情是一個道理。

    崔海聽罷點了一鍵啟動,車還真就恢複了。此處公路上蜿蜒曲折,他在路上放了音樂,不過被我給你關了。又行駛了一個多小時,忽然前麵發生了交通事故,兩輛車剮碰,司機爭執正好堵住了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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