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我把書籍放置在青囊裏,出了這次事兒我可不敢把這兩本古籍亂放了。背著就去了我就愛附近的醫院看病,光檢查就做了七八項,什麽全血成分、肝功能、胸透外加心電圖之類的都做了個遍。目的也是防止自己猝死的可能性,因為我的陽壽是被罰沒的,可身體健康,保不準會突然冒出個歪病要了我的命。

    天師符雖然能暫時保我,可既然王一讓我檢查,我猜他應該也是沒什麽底。醫生是個中年婦女,看過檢查報告單之後,拿聽診器在我身上左聽右聽,又翻眼皮又看舌苔,最後還讓我躺在病床上,用手挨個壓內髒。折騰了半天,女醫生抬筆刷刷刷在病曆本上寫了幾行字,打印出一張單子扔給我:“交費吧。”

    我看了看交費單,上麵寫著:“壓力過大導致中度焦慮症。”開的藥方是:“利眠寧,芬那露。”

    出了診室,我歎了口氣,其實到底是什麽原因造成的,我心裏比誰都清楚,於是在電梯裏就把交費單揉成一團扔進紙簍。

    剛出道就把自己折騰的陽壽全無,想來也是風水界的奇葩了。自己都不行了,還天天還有心思給別人相麵瞧病呢。看著鏡子裏的自己,印堂黑氣不散,典型的大限將至了。

    我拿出手機撥給了爺爺,忽然心裏感覺特別的酸楚。回想起爺爺捧著我錄取通知書笑的一夜沒攏嘴的場景,又想到他為了我點了風水寶穴。我覺得這輩子都欠爺爺的,自己非但沒能盡孝,現在卻又鬧個白發人送黑發人。

    拿著電話我情不自禁的流下了眼淚。可那邊還是沒有接通,歎了口氣。我給爺爺發了條短信“胃不好就多喝點稀粥,現在還咳不咳嗽?咳嗽的話就把煙戒了吧,八十多歲人了,照顧好自己。”當我關上手機後,忍不住的哭出了聲。

    可就在這時王一給我來了電話。接通後沒等我開口,對方便急切的說:“快打開電視,看新聞頻道!”

    “我在醫院看不了電視,有啥事兒你就說吧。”我心想他是不是腦子抽風,我都土埋到脖子了,哪還有心思看電視啊。

    “不看你會後悔的,周家莊發生奇怪疫情死了好多人。”他說。

    我有些懵了,離開時已經說好了建道觀,並且我是眼瞅著道觀動土才離開了周家莊。建了道觀壓瘟神,應該萬無一失才對,更何況我可是按照天幹五和圖正兒八經布置的風水鎮魔大陣。隻要寺廟裏的香火不滅,全村決斷然不會有事兒才對。

    讓王一別掛電話,在醫院裏飛奔著問護士哪裏有電視,活脫脫的就像是個精神病。好不容易鑽進了值班室,正巧門衛的老大爺也在看新聞頻道。電視中的醫護人員正在緊張忙碌著,擔架上的人一個接著一個的往外抬。年輕女主持人戴著副口罩對著攝像頭說:“我現在就在災區現場,本村名為周家莊,村子裏發生了一起怪病,目前正在治療當中,我在這裏呼籲市民要做好衛生防疫工作,勤洗手多通風。”

    主持人說了一堆,但卻沒有提到過一句傷亡。門衛的老大爺回頭看了我一眼說:“小夥子,你家那兒的?”

    “嗯,是啊。到底咋樣了,你說這電視竟報道一些沒用的,人到底死沒死也不說,我這在沈陽上學,回不去家得多著急啊。”我急切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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