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機到沈陽已經後半夜了,下了飛機攔了輛出租車就直奔文官屯的火葬場。聽電話裏趙娜的意思趙誌勇是當場死亡,根本就沒有任何搶救的餘地。

    一路上與趙娜通著電話防止他情緒激動,剛下了車就見到他站在路邊的路燈下雙手抱著肩,神態萎靡憔悴,慘白的臉色好似受到了強烈的驚嚇。看到我她跑過來抱了下我“你終於回來了。”

    “你沒受傷吧?到底發生了什麽事兒。”我問。

    趙娜抽泣了一小會兒領著我上了車。坐在車內她給我講了我離開後發生的事兒。自從趙誌勇信奉了耶穌後,趙娜說她爸好像就變了個人,整天的疑神疑鬼,家裏凡是能擺放聖器的地方都擺的差不多了。可就是這樣,晚上還天天的睡不好,尤其當他買了去往紐約的機票後,根本就票不離手,而且每天早上睜開眼第一句話就會問“幾點了?”

    例如他妻子李倩會說“七點了。”趙誌勇又會說“怎麽還沒到點啊?”可當李倩問起他說什麽到點時,趙誌勇總會說“沒事兒我就問問啥時候走。”

    最奇怪的是連續三天都是同樣的話,就在車禍前那天,趙誌勇非要穿他10年前的西裝,不管李倩怎麽勸說,趙誌勇就說這衣服漂亮。強不過他,李倩就答應了。

    剛出門趙誌勇回頭對妻子說“你送我吧?”

    當時李倩確實要送趙誌勇去公司,所以就應了下來,因為李倩懷孕平時都是趙誌勇開車,那天也不知道怎麽回事老趙非要讓他媳婦開。

    到了十字路口時趙誌勇特急的說“停車停車!”

    李倩就把車給他停下問他怎麽了?趙誌勇拉開車門就說:“你沒看見地下有錢麽,等我會兒。”

    李倩當時都嚇懵了,眼見著趙誌勇像是瘋了似的跑向路口,恰巧由南向北來了一輛大貨由南向北從他的腳步向上碾壓,車禍後整個人都零碎了,唯一完整的是趙誌勇的雙手,入殮師掰開他時發現了一個粘上血的銀色的十字架以及一張去往紐約的飛機票。

    我心中覺得唏噓不已,很顯然閻王爺正在宣布自己的霸主地位不容撼動,雖說大西洋彼岸不是他的管轄地盤,但絕對有把握讓趙誌勇離不開這片土地。以他手中帶血的十字架來看,閻王爺應該也是個爭強好勝的性格。

    正所謂:從來天運總循環,報應昭彰善惡間。信是冥冥原有主,人生何必用機關?

    按照我的估計他這個罪過是輕不了了,相傳比較厲害點的道士或者陰陽先生都有過陰的本事,不過我肯定沒達到那個級別。按照我的推斷,驚了蒼天挨了閻王爺的板子,地獄最少得下十三層。

    今天寫到這個信基督我想起了個真事兒,說給大家聽聽。這是發生在我8歲時候的,我姥爺是新民農村的,在我姥姥去世四個月也隨著過世了。

    姥爺和姥姥生前和舅舅一起住,舅媽對我姥爺姥姥很不好,雖說大家在一個大院裏,但吃飯什麽的都是分開的,包括我姥姥住院,舅媽都沒去醫院照顧過一次。

    我從來都不跟他們說話,很討厭他們。所以後來我姥姥姥爺去世後,我們就斷了聯係。特別是我舅媽,老是說我姥爺髒,不愛幹淨。都不想想自己老了怎麽辦。

    最可憐的是我姥爺臨死前,我舅媽舅舅賣了糧食後竟然出去旅遊了(地是我姥爺的)。還是我媽去新民才發現我姥爺死了,打電話給他們叫回來,就這樣,而他們兩口子竟然拖了三天才趕回來,後來我知道他們其實就在營口鮁魚圈,來回折返一天足夠,為什麽拖三天?現在想明白原來是因為喪葬費是要錢的,他們是故意躲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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