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況前陣子還將他們的人又清理了一遍,想要搞事情,鐵血手段鎮壓。

    這會兒要是謝知言死了,他們幾個老家夥順理成章回去主持大局,麵子還在,勢力還沒有被完全消滅,簡直一本萬利。

    再加上最近謝知言在道上聲名鵲起,走的路子和之前不一樣,得罪的人也多,眼紅的也多,這就有人要出錢買他的命,兩廂一合計,幹了!

    外麵還剩下兩個人,聽到了謝知言的叫罵,互相對視一眼,便拿穩了槍,兩人背靠背走進去。

    之前那幾個弟兄都大意了,明明那麽多人卻對付不了一個,簡直是送了命也活該!

    想到事前承諾的那一大筆錢,兩人很有默契,打定主意一定要弄死姓謝的,幹完這票,能夠舒舒服服花用幾年了。

    “呦,孫子,真的來啦?”

    一個輕飄飄的聲音傳來,兩人看著眼前的人,立刻舉槍要射。

    腳下的草繩猛地被拉緊,兩人應聲倒地,砰砰放了空槍。

    水鳥受驚,撲棱撲棱的飛走,餘露露嚇得打了個冷顫,她試著動了下腿,一直精神緊繃的蹲著不敢動,酸麻的厲害。

    不遠處的一叢蘆葦劇烈的震蕩起來,她觀察後發現,應該沒有別的人了,那些人都被謝知言解決掉了。

    在這種生死攸關的時刻,他居然真的能拚盡全力保護她……

    餘露露貓著腰起身,強忍著四肢的酸麻脹痛,邁步的時候差點摔倒,好在那邊正打鬥的激烈,並沒有注意到她。手裏的槍沉甸甸的,她將手指試探性的放在扳機的位置。

    那雙澄澈明亮的眼眸中,全然沒有了驚惶,取而代之的是沉靜,靜水流深一般的沉靜!

    還剩最後一個。

    謝知言的短刀已經卷了刃,幾近力竭,下腹部一側更是被子彈擦著打過去,此刻殷紅一片。

    此刻他仰倒在地,下半身幾乎都泡在水裏,看起來傷勢嚴重的模樣。

    那人一步步的逼近,槍早就在搏鬥中掉到了水下,他篤定謝知言沒有反抗的力量,獰笑著,“謝爺爺?這會兒怎麽跟孫子似的倒下了?不囂張了?來跪下磕個頭,我看能不能給你個痛快的死法。”

    謝知言輕蔑的冷哼一聲,“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他眼睛一閉,一副生死置之度外,聽天由命的架勢。

    “呸!”那人吐了口混著血的口水,“嘴還挺硬,等下你別哭著喊你爺爺求饒——”

    他的得意放大到了極致,上前準備收割自己的勝利果實,大筆的現大洋仿佛已經發著清脆動聽的聲音響在耳旁。

    謝知言忽然睜開眼,雙目炯炯發亮。

    “你有沒有聽說過一句話?”

    “……什麽?”

    “那句話叫做——反派死於話多。”

    謝知言唇角微勾,臉上綻出如春風拂麵一般的輕鬆笑意。

    隻聽一聲悶響,是子彈入骨產生的爆裂聲,那人身形一頓,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想要再撲就被謝知言一腳踹開,隨後他便被人掐著脖頸重重的按進水中!

    咕嚕咕嚕。

    不知道過了多久,餘露露看到他的手掌鬆開,那人的頭就無力的垂下去,再沒了聲息,如野草般的頭發在水裏飄來蕩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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