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露露想起他說過的話,忍不住問了出來。

    女孩子真正喜歡一個人,就沒有不計較這個的,尤其是謝知言長得好又會說話,走到哪裏沒有女孩子喜歡?

    “我出身不好,沒人看得上。放心吧。”

    謝知言眼神中帶著一絲落寞,莫名其妙的說了句不著邊際的話,聽的餘露露有些不自在,好像戳到了別人的傷疤一般,她甩甩手。

    “跟我有什麽關係。”什麽意思啊,沒人看得上,難道她就看得上了?

    這是吃定她的意思?

    她從座位上起身,理了理裙子,“不早了,我要回去了。”

    沒有要他送的意思,謝知言也沒上趕著死乞白賴的要送,隻是淡淡說了句,“開學見!”

    餘露露直到回到家,還在思索開學見的事情,不對,他就這麽肯定她會被錄取?

    對她倒是比她自己都有信心,還算有點眼光。

    謝知言回去就忙得飛起,整日腳不沾地,恨不得肋生雙翼腳踩風火輪,無他,主要是事情太多太雜。接手這麽一大攤子,又製定了一係列的新政策,需要時間去過渡、理順,讓明月樓真正成為他自己的。

    好在他已經培養了幾個信得過的心腹手下,雜事都能安排妥當,目前他的主要工作是見各方勢力,拉攏關係,喝酒聽戲。一頭紮進了萬丈紅塵,誓要從這些肮髒汙濁中換取最大利益,來一點點完成自己心中的構想。

    如果能夠做到,哪怕在此過程中付出上那麽一點點努力,就足夠他拋棄個人享受執著的去推進。

    事實證明,跟這些牛鬼蛇神打交道,不是一般的累人。

    整個假期,餘露露再沒見過謝知言,倒是每月市麵上新出的書都會送來,其中不乏有明月樓主等她喜歡的作家,礙於這一點,她也實在無法推辭。

    更何況人家每次送完書就走,隻說是奉命行事,一句話都不肯多說。

    餘露露隻好被迫笑納,每天看書看得不亦樂乎,尤其是收到滬大的錄取通知書後,更是撲向書的海洋,每天寫一篇心得筆記,還有對大學的悵惘,完全不理會其他事務了。

    直到快開學了,才收收心,開始做上大學要穿的新衣,買紙筆,還要去依次拜訪以前的老師和交情不錯的同學好友,以及會和她一同上大學的需要及時聯絡。

    這天,她剛從外麵回來,便看到小花站在門前,一副驚慌失措的樣子。

    “怎麽了小花,家裏出什麽事了?”

    餘露露納悶兒,卻被小花一把拉著,“小姐,老家……來人了。”

    不是收租送來的日子啊?

    “來就來——”餘露露突然想到了一種可能,“來的是誰?”

    小花點點頭,小聲說,“大堂叔,還……還帶了個小男孩兒,說是、說是給小姐當兄弟,族裏選了這個,讓他提前來認認門……”

    餘露露垂下眼,稍一思索便明白了。

    看來老家的人是坐不住了,原來以為能轄製的住她家,還不是看著她年歲差不多了,等她嫁了就是夫家的人,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娘家的事再沒有她發言的立場,阿爹阿娘也就再無理由攔著過繼一事,可現在她都考上大學了,萬一她真的混出點什麽本事,就不是能任由他們拿捏的了,可不是慌了手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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