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知言雖然已經提前和春娘通過氣,但親耳聽見她毫無保留的信任他支持他,心頭還是暖暖的。

    

    看著她忙忙碌碌的身影,他坐在椅子上,開始思索起接下來要怎麽做。

    

    北境不穩,蠻族一直是一大禍患,他們在收獲的季節南下搶掠,等到朝廷的軍隊打過去已經是冬,蠻族可以在極寒之地生存,但是朝廷的軍隊可不行,往往死傷無數還沒辦法摸到蠻族的老巢。

    

    也正是抓住這一點,蠻族才有恃無恐,踩在朝廷的容忍限度邊緣反複蹦躂。

    

    打吧,得不償失,不打吧,又年年被蠻族惡心的不行,朝廷分為主戰派和主和派也年年因為這個問題撕的不可開交。

    

    原主當時拋下春娘投軍,就是借著這個機會,憑借著生神力在戰場上廝殺,無意間救了個大官,以至最後論功行賞的時候也封了他個八品校尉,隻是等他經曆過生死見過世麵打算衣錦還鄉和春娘重歸於好的時候,一切都晚了。

    

    謝知言不打算走別的路,他現在可是獵戶,這個職業在中那就是生的將軍料子。

    

    而且他這個身份來,讀書是不可能讀書的,現在去讀書考科舉轉變太大,會惹來外界種種不必要的猜疑,還是穩紮穩打走武學一路,比較符合人物形象。

    

    更何況還是政策的加持,皇帝已經登基三年,三年不改父道,本朝以孝治國,就連皇帝也要一直容忍那幫子頑固不化的老臣指手畫腳,可暗地裏卻扶持新生力量,如今三年已過,又有蠻族囂張放肆更甚以往,皇帝借機發難,提拔了主戰派的官員,打算從對外政策上的轉變開始,再進行全麵革新。

    

    君臣之間的製衡無處不在,看起來皇帝是極力主戰,但明眼人都看得出來,如果此戰打勝,北境的一係列政策能取得良好的效果,那麽改……革必然是要轟轟烈烈進行的。

    

    一旦戰敗,革新派通通都是炮灰。

    

    原劇情中雖然勝了,但是慘勝,掏空了國庫也沒能把蠻族給徹底打服,革新派的中堅人物沒有死在戰場上,卻死在回京的路上,後麵的一切都很難。

    

    到鄰三,一早瘦猴兒就來了,他背了個包袱,那包袱的可憐,灰撲頗看不出底色,也不知道是從哪尋摸來的。

    

    “我就兩件衣裳,嘿嘿。”瘦猴兒有些不好意思的撓撓頭。

    

    謝知言點點頭,“先坐下吃飯,行李你嫂子都收拾好了。”

    

    瘦猴兒沒想太多,還以為謝知言口中的行李是他們自己的行李,這個認下的哥哥能拉他一把,不拿他當外人就夠看得起他了,他嗬嗬笑了一聲便坐下吃。

    

    等用完飯,便看到規整好的東西,幹幹淨淨的,統一用青色的棉布包裹好,外麵又罩了一層厚實的麻布。

    

    “瘦猴兒這是你的,來看看哪有不合適的地方,嫂子現在給你改。”

    

    春娘給他指指其中一個包袱,把瘦猴兒給蒙了。

    

    “傻愣著幹嘛,別辜負了你嫂子的心意,快去試試吧,連鞋都給你做好了。”

    

    他背上被拍了一巴掌,暈頭暈腦的就去試衣服試鞋,都正正好,打有記憶起還是頭一回有人對他這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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