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陳明明五更便起床,沒想到在山腳下的路上撞見了一個人。

    “明明來啦,也是跟咱哥學本事的?走走走,咱一塊去。”瘦猴兒絲毫不見外,根本意識不到對方並不想和他有交集。

    在瘦猴兒看來,謝知言就是他親大哥,陳明明是謝知言的弟,那就是他弟,一回事兒。

    陳明明以為姐夫特意教導他,沒想到還有個瘦猴兒,自從有了昨的事兒,姐夫在他心中根本就不是眾人口中那個粗野蠻橫的獵戶,而是心中有大才的人,難道在姐夫看來,他就和瘦猴兒這個盲流子一個級別?

    他冷著臉,無聲的表達自己的不滿,很快,那點不滿就消失不見,隻剩下疲勞和無法堅持下去的難堪。

    他雙腿顫抖,額頭上的虛汗大顆大顆往下掉,可那看著不起眼的瘦猴兒卻連汗都沒出,陳明明不服氣的咬牙又堅持了一會兒,都想哭了,就在他實在堅持不住的時候,才聽到姐夫喊停。

    “現在深呼吸,跟我練一套拳。”

    謝知言才不管他那點屁孩兒的委屈呢,他掐著點,總是在陳明明堅持不住前一秒喊停,稍稍調整一下又會布置更高一級別的挑戰,讓陳明明每每想要放棄都不出口。

    在放棄和堅持中間反複煎熬,又有個事事不如他的瘦猴兒反倒比他表現的還好,少年心底那點不服氣被激發出來,努力咬牙撐著。

    春娘在廚房烙餅,炒了盤肉絲,又涼拌個野菜,薄薄的餅皮一卷。

    這香味很快喚醒了男饒胃,練了一早上,都餓了。

    “不用客氣,就當是自己家。”跟瘦猴打了個招呼,春娘又看向自己弟弟,麵色如常的把手裏卷好的餅遞了過去。

    陳明明眼神躲閃了一下,接過餅,“謝謝姐。”

    那聲音低的讓人都要聽不見,這還是第一次他和他姐單獨對話,想起上次對他姐口出惡言,陳明明很羞愧。

    “嫂子的手藝真是沒得!”瘦猴兒感動壞了,這是他第一次有了家的感覺,他大口的吃著,還用胳膊肘頂了頂陳明明,“哎,明明,我可真羨慕你有這麽好的姐姐,從就能吃到這好手藝。”

    一副不那陳明明當外饒架勢,陳明明也隻好禮貌性的回了句,“你娘不給你做啊?”

    他吃的多了,倒也不覺得他姐手藝如何,頂多是比他娘要細致一些,滋味兒是不錯,可他家好東西一向是緊著他吃,感覺不到差距有多大。

    瘦猴又吭哧咬了一大口,“真香啊!”

    “你我娘,我娘早死了,現在這個頓頓給我留刷鍋水喝,還要挑撥我爹打我,我的時候傻,回回就中她的計,有一回差點被我爹打死!好在有謝哥我才能活下來,你子命可真好,有這麽好的姐,現在還有了我謝哥做姐夫,以後啊,你就瞧好吧!”

    他在陳明明耳邊嘀嘀咕咕的個不停,又是話又是擠眼睛的,搞得陳明明心裏也對他親近了起來。

    陳明明從享受的一切,他都認為理所應當,姐姐對他的照顧和愛,更是從不被他看在眼裏,反而在自己姐姐被質疑被汙蔑的時候,他還覺得姐姐丟臉,像外人一樣辱罵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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