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慶王府,玉夫人將身前的男人推下去。
聞著酒氣熏饒酸味,眼神中閃過一絲不耐,但嗓音依然甜膩。
“三爺,您還舍得來,玉兒還以為您貴人事忙,早把人家忘到腦後了呢!”
男人發泄過後,對於女子的性子倒是受用,這女人性子浪,倒是一身皮子好的很,摸上去如同嘴上好的絲綢一般。
“怎麽,想你家三爺了?”
那叫三爺的男人語調懶洋洋的,帶著一股子上位者的氣息。
玉夫人卻聽出了一絲玩味,連忙扭身纏上去,“看您的,您這般偉岸的男子,哪個女人受用了心裏不想啊?……”
她就這麽沒骨頭似的依靠著男人。
仿佛最柔弱的藤蔓,隻能靠著緊緊纏繞那強壯的大樹為生。
果然她的話取悅了男人,男人今次喝的不少,兩人也偷著來往有一段時間了,自然知道她是什麽品性。
直到將男人送走,玉夫人嬌美無力的神情漸漸收了,“來人。”
她嗓子好聽,雖然語氣冷,但也如同銀珠落玉盤,叮咚脆生。慣用的伺候丫頭倒是戰戰兢兢,眼觀鼻鼻觀心,絲毫不敢多一句,多行一步,隻按照她的習慣來為她清理。
或許是這次有些過了,以至於柔嫩的肌膚顯得可怖。
丫鬟動作再輕,也讓玉夫人感受到了疼痛。
“啪!”她毫不客氣的衝著丫頭的臉扇了一巴掌,瞪著丫頭詫異的眼神,“看什麽看,是不是在心裏罵我呢,覺著我賤?我告訴你們,就算我再賤,你們還不是得乖乖伺候。”
那些呼風喚雨的男人可以糟踐她,但是這些奴婢不能。玉夫人看著自己狼狽不堪的肌膚,心頭有些痛快。
一切都是值得的,為了最高貴最權勢的位置,一切痛苦都是暫時的。
又來了,地下伺候的人互相暗自對視了一眼,心中不約而同的哀歎。
他們是上輩子造了什麽孽,這輩子為奴為婢還不夠,還要伺候這位美若仙心如蛇蠍的玉夫人。
待她料理完畢,踩在純白色的狐狸毛裘織成的雪白地毯上,在仔細的觀察著自己如三月春水一般嬌豔無雙的臉蛋,這才滿意的有了笑意。
她斜靠在榻上,撚起碧玉盤中的蜜瓜,這可是貢品,費了多少人力物力,跑死了多少匹馬運來的。
這個時代,就是這麽落後、無知,但對她來,卻能得到無上的享受。
“王爺呢?”
看著一眾瑟瑟發抖不敢出聲的奴婢,她送到嘴邊的蜜瓜卻沒了聞到的香甜,她淡淡的笑了,帶著一絲落寞。
“又去珍園了吧,召的哪位姑娘,是往日得寵的七娘呢還是新進府的青兒?”她盯著下麵跪著的奴婢,涼涼的,“呀,啞巴了都?”
“回夫人,王爺是召了所有姑娘……”
“什麽?!”玉夫人一把將碧玉盤打落,沉悶的聲音響起,盤子裏珍貴的果子咕嚕嚕散落一地,“好啊,好你個李慶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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