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您的,少爺原來是不懂事兒,可奴婢看著他近來懂事了許多,也知道好歹了。”

    果然老爺是對的,請了好師傅來教導少爺,把那些刁奴隔開。

    喜兒收起來這些紙包,放到蜜餞幹果盒子裏。

    “他還是不進來?”傅瑩瑩問出聲才覺得問了也白問,“把前兒針線房裏做的裏衣鞋襪找出來,送去前院。”

    既然他要和平相處,那麽她就接著,也免得夫君夾在中間難做。

    喜兒動作麻利的收出來,“您放心,這事兒我親自去做。”

    “哎呦,瞧咱們喜兒這話,”傅瑩瑩也想起來原本的人員凋零,現在跑腿的事兒都是三等丫頭去做的,還為了她的賞賜互相鬥嘴吃醋的……院子裏等她使喚的人已經快要擠不下了,“去吧去吧,記著不許多嘴。”

    “明白!”

    家事也理順,謝蘇玉這個大少爺也不折騰,反而一門心思的學習,擴院子的工程上,忠叔請了多多的人手,務必在夫人臨產前要住到新院子,進展也很順利。

    外麵的事兒她從不多打聽,隻是夫君起來她聽著。

    隱約知道女工們獨創了好幾種工藝,謝家的綢緞越發知名,甚至都有京城的達官貴人指名要了。

    種種景象看起來,沒有不順心的。

    一轉眼,傅瑩瑩的肚子都快九個月了,江州城的冬通常不會如北方一般下大雪,但依然陰冷的厲害。

    當家主母也正式的搬了屋子,新的主屋裏鋪霖籠,而在謝府不存在燒不起炭的情況,傅瑩瑩穿著夾衣在室內還覺著燥熱,時不時要開著窗透氣。

    臨近年關,鋪子裏生意越發紅火,有一批要進貨要送往京城,謝知言交代好家中的事,親自動身走了這一趟。

    這一去來回便是一個月,還是在水路暢通的情況下,原本是底下大掌櫃去的,不曾想大掌櫃臨行前崴了腳,謝知言算了算時間,能趕在傅瑩瑩生產之前回到家,再三考慮才啟程。

    到了京城碼頭,謝知言帶著人上下打點一番,好在他到這裏半年時間,已經通過自家的生意結識了不少有能力的人物,這一趟很順利就拜到了正確的碼頭。

    慶王府。

    謝知言笑容滿麵的給門房塞了個荷包,門房掂拎重量,也樂嗬嗬的將人送走。

    他呢,往日在京城綢緞莊的合作者怎麽非要他走這一趟,原來是慶王府指名要的,他們怕擔責任,這不,他今才算是把事情辦完,得了厚厚的賞銀,這種對上階級體現的優越感,滋味還挺難得的。

    他想的不多,來到這裏便安分守己,與人方便自己方便,從來也沒想過富可敵國,或者野心膨脹。

    眼下就有現成的皇親國戚可以攀,他也隻是做好自己的事兒。

    看了看色,京城怕是要下大雪,謝知言決定不再耽擱,今晚就走。離家這麽久,夫人應該掛念了吧?

    想到這裏,他翻身打算上馬。

    “恭迎王爺回府!”

    “何炔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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