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呢?”謝知言站在原地不動,一雙鋒利的眸子直把謝蘇玉看的瑟縮。

    “你是不是覺得自己沒了娘,就有了免死金牌,所有人都欠你的,無論是做出何等喪心病狂下流狠毒之事,旁人也不許指責,反而要大度原諒。因為你沒了娘,指責你就是在欺負失母的孩子,不原諒你就是心胸狹窄不容人?”

    這番話一出來,所有人都變了臉色。

    老爺往日不管少爺捅了多大的簍子,不管多生氣,也不會用“喪心病狂下流狠毒”的話,可見這次是真的動怒了。

    謝蘇玉一張臉漲得通紅,他已經開始跟著先生讀書,自然明白是什麽意思。

    他氣的雙目通紅,正想要還嘴,卻猛地聽他爹提高音量,厲聲嗬斥道。

    “謝蘇玉你跪下!”

    他身子抖了一抖,似乎承受不住今的遭遇,被身後的丫鬟用力拉著哀求著。

    謝知言仿佛是個冰雕出來的人,從前的憐惜包容都通通消失不見,看還梗著脖子直愣愣站著的謝蘇玉,有些違和的笑了。

    “不跪是吧,可以。”他轉頭吩咐隨從,“把謝蘇玉身邊引著他吃喝玩樂的丫頭子都押在外麵打板子,讓全府的下人都來看!”

    東院一向猖狂的丫鬟們一看大事不好,連忙哭喊著要少爺救命。

    沒有用,這個時代的下人沒有人權,家生子命都是主子的,主子想要打板子,一句引著少爺吃喝玩樂的理由就盡夠了。

    謝蘇玉眼睜睜看著自己的人像死狗一般被拉下去,很快院子裏就響起了劈裏啪啦清脆的仗責聲。

    五子聽著這些人哭嚎的不像話,連忙示意身旁的人上前把嘴堵上。

    “平日裏該勸誡主子的時候怎麽沒人話?這會兒哭嚎,晚了!”他衝著一眾圍觀的下人,眯著眼睛不善的瞄了幾眼平日裏喜歡跟著東院為難西院的,隻看得人臉色如土渾身瑟縮才滿意的警告,“再敢仗著主子心善就蹬鼻子上臉,這——就是下場!”

    訓完他溜達到六子身邊,低聲道。

    “看著吧,這謝府的兒要變了。”

    書房內的謝知言雙手背到身後,和剛才的冷厲不同,甚至還悠閑的度步。

    謝蘇玉終於繃不住了,衝著他爹怒吼,“你憑什麽打我的人?我就知道你的心向著我姨了,平日裏得好聽,什麽我和我娘對你來最重要……”

    他一個一不二的大少爺,謝府最金貴的人物,從來都是被人捧著的,哪裏受過這種委屈。

    自己的人都護不住,以後這些下人還怎麽看他?

    “為了別的女人這麽打我的臉,我娘要是知道——”

    “啪!”

    他爹回身給了他一巴掌,打的他都蒙了。

    “懂了嗎,這才叫打你的臉。而且我是你老子,想打你就打你了,不需要任何理由。”

    謝知言冷哼一聲,看著謝蘇玉眼中的驚懼和淚花,沒有絲毫心軟。

    這就是時代的好處了,父子君臣,也就是原主平時把謝蘇玉慣上了,否則到哪家也不敢和父親這麽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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