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知言騎著自行車,車把上掛著包袱,謝悅悅坐在前麵橫梁上,此時剛剛亮,怕謝悅悅睡著掉下去,謝知言不停的逗著她話。

    就這麽平穩的騎了大概半個多時,縣城到了。

    縣城有些冷清,馬路不寬,有騎車上班的,大多都是步校他直接騎去後街第三戶,下車敲門。

    “誰啊?”

    女裙了盆洗臉水,走到門邊問道。

    “嫂子,我謝三。”

    “哎呦,”女人連忙開門,“快進來,你磊子哥昨還念叨呢,也不見你人了。這是你閨女吧,哎呀呀長的可真好,像你。”

    謝知言也不客氣,抱著女兒就進了門,女人幫忙把車子推進來,左右看看沒人注意,哐的一聲關上門。

    聽到動靜的男人披著個外衣出來,打著哈欠,“就你該來了,上次的事兒,怎麽打算的,想好了?”

    他瞄了一眼謝知言懷裏的閨女和自行車上掛著的東西,“包袱都準備好了,這是打算走?”

    “嗯。麻煩磊哥了。”謝知言低頭衝著女兒,“悅悅,叫人。”

    “叔叔嬸嬸好。”謝悅悅睜著有些困頓的大眼睛,軟軟的打招呼。

    瞬間把兩口子給萌化了,磊子的媳婦高心趕緊端出來好吃的,不要命的往謝悅悅手裏塞。

    謝悅悅看了爸爸一眼,經過他同意拿了一個,“謝謝嬸嬸,我夠吃了。”

    “哎,老弟啊,我總想勸你呢,女人多少好的沒有,何必一棵樹上吊死,你謝三要人有人要才有才,啥樣的媳婦找不來,可是今兒見了大侄女,我就知道了,這不是一般的女人能教出來的孩子,也怪不得你念念不忘。”

    磊哥招呼媳婦看著孩子,自己拉著謝知言起知心話。

    “去一趟也好,甭管結果怎麽樣,都得給哥哥一個信。車票中午就能送來,是下午三點的,”他有揚聲對媳婦道,“幹淨的,去弄點肉,下酒菜,中午我和三兒喝兩杯。”

    “別,我帶著孩子呢,喝酒就算了。”

    謝知言知道這兩口子的為人,平時合作也比較多,自然沒有謙讓。

    磊哥媳婦抱起謝悅悅,利索的起身,“還用你,我去轉悠轉悠,你們哥倆好好話。”

    “悅悅,你嬸嬸喜歡你呢,聽嬸嬸的話。”謝知言交代女兒,等這兩人出了門,磊哥便急吼吼的拉著他坐下。

    “你趕緊給我詳細,到底要怎麽操作,S市那可是大城市,也能有咱們賺錢的地方?”

    自從昨晚上接到謝知言讓人傳得信兒,磊哥是睡也睡不著,那叫一個抓心撓肝,做了一晚上的夢,有夢見發財的,也有夢見被槍斃的。

    他是這個縣城黑市交易的中介,靠著人脈和頭腦,聯絡供需雙方,大到成噸的糧食棉花煤炭,到一把掛麵一籃子雞蛋,都是他的生意範圍。

    靠著中間商賺差價,他在縣城裏算得上是有錢人,但是錢哪有足夠的,磊哥已經不滿足於僅僅在一個縣城賺錢了。他是見過世麵的人,心裏也有些念頭,但又被目前這變幻莫測的政策給搞得瞻前顧後,縮手縮腳。生怕一不心觸了雷,成了出頭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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