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皇上下達了罪己詔,深刻的反省自己,還立下了為先帝守孝三年的宏願,在忠臣的懇切力勸下改為茹素三年,三年內絕不大興土木,廣開後宮,安逸享樂。

    這在朝臣看來,是皇上給了大家一個麵子,把前陣子的事兒給圓回去了。

    這件事辦的有始有終非常漂亮,既鞏固了皇權又拉攏了大臣,有誌之士在心裏把軟弱懶惰的標簽給皇上去掉了,這下不用擔心皇後勢大外戚專權了,正當要慶賀終於遇得明君可以一展抱負的時候,皇上再次撂挑子。

    坤寧宮。

    明明是該上朝的時間,但大聖朝的皇帝卻因為一個噩夢鑽在皇後的懷裏死活不願意起來。

    皇後不是沒有試過強行將人拽起來,但這饒反應……可以想見傳出去又是怎樣一場宮廷逸聞。

    “傳話下去,皇上身子抱恙,今日罷朝,要緊奏折呈上待皇上批複。”

    蔣素素簡單的一句話將一國之君的工作安排的明明白白。

    盛子聞言,作為禦前大總管的他沒有絲毫猶豫,躬身稱喏,轉身一擺拂塵,就去宣布了。

    “皇上,謝七郎!”

    蔣素素沉下語調,謝知言蹭來蹭去的動作一頓,偷眼看她。

    “到底怎麽了,做什麽夢了嚇成這樣?”

    她耐著性子,伸手摸了摸他的額頭,並沒有發熱,不過既然已經用了身體抱恙的理由,自然是要宣太醫的。

    “我夢到,夢到素素頭發白了。”

    他眼神哀傷,撫過蔣素素錦緞一般的青絲。

    “嗬,”蔣素素突然輕笑,“那麽你呢?我頭發白聊時候,謝七郎在哪呢?”

    她的嗓音低柔,近乎囈語。

    “我不知道,素素好像很冷很冷,周身都彌漫著哀傷絕望,但是我隻能這麽看著,不知道自己在哪,為什麽呢。”

    謝知言神情有些恐懼,後怕的緊緊抱著蔣素素,“我想肯定是我死了吧,本來我身子骨就不好,不管是做皇子還是做皇上,裏裏外外全靠素素支撐著,我最大的作用就是給素素全部的信任和支持,如果我活著,你絕對不會落到那種地步,所以,我死了。”

    他起身,看著滿臉複雜的蔣素素,堅定的得出結論。

    “這個夢和其他時候做的虛無縹緲的夢不同,總讓我有一種強烈的預感,好像就是真的,也就是我不知道什麽時候會死。”

    不顧蔣素素像看智障一樣的眼神,謝知言內心的愧疚簡直要溢出來了,哭喪著臉。

    “怎麽辦啊素素,如果我能給你個孩子,那麽至少以後你也有了依靠,我相信以你的智慧和仁愛肯定能把孩子教育的很好很好,我肯定是連個孩子都沒能給你,或許、或許我根本就身子有問題沒辦法讓你生育!”

    他痛苦的捂著頭大劍

    春雨引著太醫進來,仿佛經受簾頭一棒,兩人齊齊跪倒在地,腦子眩暈回不過神來。

    皇上不孕不育?

    原來皇後娘娘擔了這麽久的冤枉名,毛病出在皇上這!

    春雨先是為自家娘娘洗脫了外界熱議的罪名開心了一下,然後和太醫對視了一眼,更驚悚了,這是什麽皇室秘辛被他們聽到了,他們會被滅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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