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不用,我還是挺能忍受疼痛的……”

    程綿綿想到了什麽不愉快的記憶,語氣有些低落,“會有多疼啊?”

    “比你手筋被割斷的時候還疼。”

    謝知言話音剛落,隻聽身前的程綿綿聲的倒抽一口冷氣,身體微微顫抖了一下。

    他並沒有去安慰,而是繼續道。

    “畢竟割裂的時候沒有防備,不會對疼痛感有預設,後續的治療也肯定打了麻醉,再接下來就是愈合了。可是現在,由於之前的治療要被全部推翻打碎,所以這些疼痛你要再經受一遍,已經快要愈合的傷口要……”

    他似乎有些不忍心,沒有再詳細的下去,但是會怎麽樣,已經能夠想象得到了。

    程綿綿沉默了片刻,才認命的鼓起勇氣。

    “那也是值得的,不是嗎?”

    已經被醫生判了死刑的手,還能有重新恢複的希望,這對於她來已經是莫大的恩賜了,所以不管有多痛,都值得她去做。

    一個時後,她就完全推翻了自己的想法。

    謝知言一隻手臂緊緊地箍著她的身體,另外一隻手死死的捏著她的手腕。

    “你放開我,啊!好痛!我不要再治療了!!”

    程綿綿的喊叫聲顯得撕裂又悲慘。

    她經受過疼痛,細碎的折磨又或者猛烈的劇痛,都經受過,她也設想過能有多痛,但萬萬沒想到……會這麽痛。

    謝知言一雙眸子滿是寒冰,盯著她不讓她逃避。

    “程綿綿你搞清楚,現在一點也不能有差池,否則你手就廢了!給我配合點,看著我,聽明白了嗎?”

    “我……我聽明白了,但是我現在不要治療了,廢就廢了你聽明白了嗎!”

    程綿綿突然睜開雙眼,惡狠狠地和他對視,咬牙回懟。

    “好啊,反了你了。”謝知言怒極反笑,被她折騰的額前的頭發都汗濕了。

    他示意辛老繼續,辛老不愧是國手,那叫一個溫,仿佛聾了一般完全聽不見眼前兩人嘶吼的聲音,看不見兩人掙紮與壓製的動作,眉毛都不動一下,手裏的動作一絲不差有條不紊的進行著。

    “程綿綿,想想謝家的臉麵,想想你這傷來的冤不冤?你就甘心這麽廢了?”

    他不這個還好,一,程綿綿的情緒仿佛像是開了閘的洪水一般,巨浪翻滾而來。

    “謝家的臉麵,程家的需要,程思錦的刀子……誰想過我呢,誰想過我程綿綿的臉麵死活?我憑什麽要想你們?!”

    她的語調突然升高,用力掙紮起來,仿佛在掙紮她那像個玩笑一般的命運。

    “你放開我謝知言,少在我麵前裝比,程思錦的刀子造的孽你來還,還真是情深義重,知不知道我惡心透你們了!啊——”

    劇烈的疼痛突然襲來,程綿綿嗓音都變調了,偏偏人又被謝知言緊緊地箍在懷裏,絲毫動彈不得,最終力氣耗完,仿佛一條沒了氧氣快要瀕死的魚,隻剩下無力的喘息。

    渾身的冷汗浸濕了輕薄的衣衫,兩個人就這麽緊貼著,但是空氣裏沒有一絲旖旎,全是閃電帶火花。

    一股硝煙彌漫的味道,和著血腥味,差點讓人透不過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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