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人家出這麽珍貴的藥方,失傳已久傳中能夠接骨續筋的神醫方子,條件隻是讓他親自上門去問診製藥,如果這事兒成了以後藥方就無償贈給醫藥大學。

    辛老比任何人都明白這種藥方的價值,簡直不可估量。

    原本這謝家的人找來的時候,他還以為是開玩笑,沒想到看完藥方他改變了看法,立刻跟著押送的藥材一同前往。這事兒還必須他盯著,實驗成功百利無一害,就算不成他也沒有任何損失。

    至於方子的來源,他並沒有多問。人家這傳了數代的豪門世家,底蘊擺在那裏,還真有點東西也不準。

    程綿綿還呆愣在原地,看著辛老離開的身影,嗓音軟軟中帶著些忐忑。

    “我的手,是不是還有希望?辛老是不是這個意思?”

    她心的看著謝知言,生怕是自己誤解,眼神中的渴望和恐懼,像是獵人槍口對準的鹿,就等著槍響的那一刻。

    “嗯。”

    半晌,她聽到了謝知言淡淡的應答。

    這次她清楚的聽見了!

    她開心的猛地站起身,眼睛一會兒盯著自己的手掌,一會兒又看向謝知言,激動的原地轉圈。

    真的可以嗎,她的手還有希望恢複?

    醫術這麽高明的大佬,是謝知言請來的,大佬口中都萬分珍貴的藥材,也是謝知言提供的——

    “謝知言,謝謝你。真的,謝謝。”

    她站定在他麵前,仰頭看他,仿佛隻是做了一件順手的事情,絲毫沒有賣弄自己的功勞。

    “不用。畢竟是我謝家的媳婦兒,”他的目光在她手上逡巡,眉頭微擰,撇撇嘴,“多不好看。”

    仿佛僅僅是因為帶出去謝家麵子上不好看,程綿綿倒是抿著嘴笑了,她怎麽第一次發現,以往眼高於頂的謝知言,還能有俯下身來體貼饒一麵。

    “更何況,那你上去抓刀子的時候,”他又開口,語氣漸漸低沉,“程思錦她轉動煉子,要不然神經不會割斷。”

    謝知言完就走了,留下程綿綿一個人呆站在原地,仿佛被人扇了一個耳光,嘴角咧開一個似笑非笑,似哭非哭的表情。

    那程思錦情緒激動下要自殘,程綿綿下意識的伸手抓住,按理來一般到這種情況下,動作就停止了,可是程思錦的舉動很奇怪,她有技巧的用力撐著將刀子轉動,相當於刀刃對著程綿綿的掌心反複來回。

    這件事隻發生在短短一瞬間,就連程綿綿心下覺得不對,也沒辦法確信。

    隨後就是去醫院,拖拖拉拉的送到,隻有一個實習醫生在值班,直接就給她做了簡單的縫合,以至於後來傷口發炎反反複複總也愈合不了。

    至於神經,就更是疼痛的徹夜難眠。

    可是現在突然又告訴了她有希望,她的手還能好起來,還能彈鋼琴……就在她因為這件事對謝知言改觀的時候,一盆冷水潑了下來。

    原來他做這一切,是為了幫程思錦贖罪啊。否則,根本沒有其他理由不是嗎,她居然還有了可笑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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