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隔壁帶著粉色遮陽帽的女孩子突然站了起來,轉身將手裏的果汁衝著江海川潑去!

    “唰”的一聲,大半杯檸檬柚子汁將江海川的頭臉澆了個痛快。

    眉毛上還掛著幾片檸檬,濕噠噠的黏在上麵。

    原本就油膩的臉上,簡直開了花,那叫一個慘不忍睹。店裏少有的幾個人都看過來,服務生也趕過來,江橙橙回頭往桌子上拍了張紅票子。

    “不用,我們的私事。”

    這隻是家店,也沒什麽規章製度企業文化,見一個女孩也也造不成什麽威力,自然都樂得躲在一邊看熱鬧,等搞出事了在出麵。

    江海川抹了把臉,看著眼前的少女,嘴巴擰起來一副耍橫的模樣。

    “你誰啊,敢潑你大爺我,一個黃毛丫頭是不是想死,啊?!”

    謝知言詫異了一瞬,很快就接受了這個局麵,看著江橙橙麵色激動,他並沒有急於打斷。

    “呦,現在是我大爺了,剛才不是還舔著臉當我爹的嘛!”

    江橙橙將帽子一摘摔到地上,指著自己的臉,冷笑道,“睜開你的狗眼好好瞧瞧,認識我嗎?不認識吧,咱倆頭一次見麵對不對?”

    江海川腦子裏隱隱有什麽念頭,但是又被這女孩兒搞得非常蒙,被動的點點頭。

    “所以啊!”

    江橙橙一拍桌子,“你可笑不,我活到十三歲第一次見你,你卻可以舔著逼臉對要我哥哥出三百萬買斷我們的父女關係?”

    謝知言忍不住閉了閉眼,沒辦法,糙話是深值於江橙橙精神世界的,這幾年她很少至於沒了那個環境,一旦有人把她帶入這個環境……就收不住了。

    江海川瞪大眼,伸手指著她,“你你你……”

    半不好話,既是詫異居然讓江橙橙提前認識到了自己的真實目的,沒辦法維持他想象中虛假的父女關係,又是震驚,姓謝的這是釣-魚執-法?!

    “我怎麽了?

    我的時候餓肚子挨打挨罵的時候,怎麽不知道自己有爸爸?

    我會走路就要撿垃圾為生的時候,怎麽不知道自己有爸爸?

    我再大一點可以去賣垃圾廢品了,就會忍不住想,別的孩都有爸爸養,那我呢,我的爸爸他是死了嗎?

    哦,他要是死了,那我就原諒他吧。

    好在有一哥哥撿到了我,把我帶回家,給我吃給我穿保護我教我學習,在哥哥不要命的努力下我們終於過上了好日子,就在日子越來越好的時候,一個不要臉的狗比東西居然跳出來他是我爸爸?”

    江橙橙咬牙切齒,頭發都要豎起來了,她腦子裏現在放電影一般,全部都是哥哥打拳受傷都要賺錢供她,兩個人從睡野地裏到那個城中村的房子再到現在的複式洋房,她哥哥拿命掙的錢,這個老不要臉的東西憑什麽張口要!

    江海川一張臉青紫漲紅,呼哧呼哧的喘著粗氣,指著江橙橙的手指顫抖的如同中風一般。

    “還有,你是我爸爸你就是啊?有親子鑒定嗎?確認我媽當時沒有交別的男朋友嗎?就算你真的是,那不如我們先算一筆賬,這十幾年來的撫養費您先結算一下?還張口問我哥要錢,你怎麽不照照鏡子看看自己配不配?您配嗎?我是專配鑰匙的請問您配幾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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