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老板正想要回身,隻見那崽子正瞪著他,陰狠狠的像臭水溝裏覓食的狼狗,雖然皮毛腐爛但遇到搶食的還是拚了命去撕咬。

    “看什麽看,再不滾我——”

    謝知言上前一步,身子歪歪斜斜的,嘴角擰起,一雙充滿紅血絲的眼睛死死的盯著他。

    “我就是路過,我沒幹別的。”

    不知道為什麽,對上那種目光,王老板突然有些後悔,他幹什麽要招惹這畜生,誰知道他每從哪裏扒拉的吃食,總之不外是逞凶鬥狠,年紀每都是帶著傷回來。

    他左右看看此刻街道上空無一人,強自鎮定。

    “瞅什麽瞅!沒、沒你幹別的了,這不是潑水不心麽。”

    心中暗暗詛咒,怎麽沒有死在外麵呢,真邪性,偏這種野生野長的死不了,活的還結實。

    謝知言聽到這話,往他身邊湊,讓他也聞聞自己身上的臭水味,扯了扯身上已經看不出顏色的爛布條,強調道。

    “我的新衣服。”

    十六歲的少年,正處於變聲期,粗噶難聽。

    發育抽條的身體瘦的有些嚇人,透過髒汙破碎的衣服,可以看得出清晰的傷痕和肋骨。

    “嗬新衣服新……”

    對上那雙陰鬱的眸子,在一縷縷的碎發下也遮掩不住那裏麵攝饒光,王老板隻覺得被一條毒蛇盯上了,還未出口的譏諷咽了下去。

    他轉身回店裏拿出兩包過期麵包衝少年丟了過去,“走走走!誰讓我老王就是個善心人呢!”

    謝知言將麵包塞到一副下麵,勉強還能遮住,雖然也沒有什麽意義。

    他沒有一句廢話,得到了自己想要的轉身就走,越往裏麵就越逼仄狹隘。還未拆遷的城中村環境可以想象,老城區根本沒有發展的動靜,原本依靠重工業建立起來的地方現在已經沒落。

    老住戶基本上都搬離到醫療教育環境更加好的區域,這裏基本上全部出租給外來打工人員,便宜,能滿足基本生存需求。

    一個個低矮的門隔開,甚至在過道私搭窩棚拉一根電線就能租個三五百的。

    前麵已經沒有路了,準確的是沒有下角的地方,走到了盡頭。

    有一間房子,還帶一個簡陋的幾平米院子,他站定,剛巧裏麵的門打開,一個看起來比他的身體狀況稍微好一些的女孩兒探頭出來。

    看到他高心叫道,“哥哥!哥哥!”

    謝知言依然沒什麽表情,眉頭稍稍擰起,抬腳推開門往裏走去。

    八歲的女孩兒啊……想想自己這具身體的狀況,看來這次任務積分不好賺啊。

    他一進門,水滴順著褲管滴滴答答的躺下來,他把衣服下麵的麵包遞了過去,女孩兒又蹦又跳的拍著手。

    “哇,有麵包吃!哥哥太棒啦,橙橙肚子好餓!”

    她著接過麵包,打開包裝袋口口的吃起來,很珍惜的樣子,看到謝知言看他,眯著眼睛笑起來,“紅豆餡的呢,真甜,哥哥也吃。”

    她撕了一大塊包裹了紅豆和煉乳的麵包,往謝知言的嘴裏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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