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惜,叫聲夫君來聽?”

    謝知言伸手挑起顧惜惜臉頰一側的發絲,低聲道。

    “哎呀,外麵叫人呢……快出去吧。”

    顧惜惜徹底繃不住了,少女所有的羞澀這一刻集中爆發,忍不住推著謝知言往外走。

    他牢牢站在原地,一時之間她奈何不得,聽得謝張氏門外催促的聲音越發近了,顧惜惜隻好難為情的開口。

    “……夫、夫君。”

    “哎。娘子,為夫去去就來。”

    謝知言扳回一城,心情大好,笑嗬嗬的出房門迎接客人去了。

    顧惜惜捂著臉,恨不得將頭埋起來,要不是今化了妝戴了首飾,她此刻已經鑽到被子裏了。

    那……那還是平日裏溫和知禮的三哥嗎?怎麽像是變了一個人似的,顧惜惜不上來是什麽感覺,有點複雜,又有點害怕,還有心底裏翻湧上來的陌生的歡喜……她心都要撲通撲通的跳出來了。

    新娘子可以呆在屋內,新郎官是一定要在外麵接受古代婚鬧的。

    所謂婚鬧無非文武二字,文的就是對對子作詩,武的那就是喝酒。廢話不多,直接來敬酒,謝知言這具身體原本就纖弱,這段日子他每適當的鍛煉才初見成效,這種效果也就是徒步走路不大喘氣的程度,看起來還是個弱質文人,根本扛不住幾輪敬酒。

    這個他一早想好對策,他不能喝,林召棠可以啊!

    再加上幾個平日裏交情不錯的同學撐場麵,那效果,又解圍又熱鬧。整場婚宴的頂峰是縣太爺的師爺派人來送了一份賀禮。

    古人做官必須要考功名,這就意味著文人思維來統管政務,可是一縣之主必須要經濟農事都要略通,這個時候怎麽辦呢,養師爺,有錢有家底的多養幾個,精通各式各樣的都有,走馬上任帶上師爺,基本上出不了大褶。

    這一位師爺目前是主管縣機關單位臨時工的,謝知言做統計員以來工作完成的不錯,師爺是幹實事的自然知道能力如何,這不聽他成婚,就在縣太爺麵前提了一句,縣太爺也對他有那麽一絲絲的印象,隨口吩咐管家備禮。

    這一份禮可是將氣氛烘托到了極致,雖是師爺派的人,但名義是縣太爺的,這可了不得!

    就連謝知言的幾個同學目光中的含義又變了一層,大家同在縣學,誰不知道誰。

    讀書人清高?

    誰信誰傻,所有讀書饒終極目標就得是考中,考中了以後呢,做官,做大官,功名利祿光宗耀祖。這是清高?庸俗之極致莫過如此。

    這麽多年苦讀能讀出來的都不是傻子,心裏自然對謝知言看重了幾分,他們不但有同學情誼還有同鄉情誼,以後都是可以同氣連枝的助力。

    婚宴上的謝張兩家的親戚更是驚得下巴都掉了,謝張氏的娘家兄弟恨不得大腿要拍腫,當初怎麽就信了窮秀才窮秀才了,生怕女兒嫁過來吃不飽許了米鋪的掌櫃推拒了這門好親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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