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都到了。”

    謝知言突然開口。

    “啥?”謝富貴沒聽懂,起身忙著去開門。

    不大一會兒,客廳裏擠滿了人,分別是謝家三叔公帶著自家的輩,還有謝招娣兩姐妹帶著丈夫兒子。

    “這、這是要幹啥呀言娃子?”謝富貴自知事情不大好,聲問道。

    “爸,有些事現在清楚,不管是對我和大姐二姐還是你們二老,還是對我們這個家都好。”

    眾人接到謝知言的通知都連夜趕來了,為此謝盼娣差點挨打。

    不過弟的那麽鄭重其事,她就算是拚著挨打也要把丈夫拉來,好在謝知言的麵子是很好用的,劉壯也隻是罵罵咧咧了幾句,就跟著來了。

    三叔公當然是坐在上首,眯著眼睛等著。

    和他一起眯著眼睛的是鄭唯一,白瘋玩了一整,現在在謝招娣的懷裏差點睡著。最著急的是劉翠芬,往常都是她聯絡親戚,現在都沒她的事兒了。

    “三叔爺爺,抱歉這麽晚還驚擾您,不過有些事必須要您出麵做個見證,還有大姐大姐夫,二姐二姐夫,咱們都不是外人,有些事情今晚一並清楚。”

    “你,三叔爺爺聽著。”

    三叔公在村子裏掌管這麽多年,什麽奇葩沒見過,大概是知道謝知言要做什麽,輕輕抬手表示。

    謝知言拿著診斷書給了三叔公,旁邊的輩自然上前幫老人家念,所有人也都聽見了。

    等到全部念完,表情各異。

    三叔公依然平靜,謝富貴則唉聲歎氣的蹲在牆角撓頭,大姐二姐都露出了沉痛的表情,看著謝知言的眼神帶著不忍和心痛。

    屋子裏靜悄悄的,劉翠芬一點聲音都沒了。

    “這事兒我知道了,她劉翠芬要在新媳婦麵前擺婆婆譜耍威風,害的兒媳婦流產,耽擱了我謝家的子孫,現在知言你,想要個什麽章程。”

    除了大姐夫置身事外,二姐夫撇嘴不屑外,其他人都是帶著擔憂看向謝知言。

    “三叔爺爺,我身為人子,又能要什麽章程呢?那是我媽,我總不能讓她一命賠一命吧。隻是我媳婦一個好人家的閨女,從來也沒有什麽不好的地方,沒做錯任何事,就因為她是我媳婦就要受這種磋磨,甚至以後都有可能不能生育……”

    “什麽?!”

    所有人都倒抽一口冷氣,瞪大了眼睛。

    在謝家村,沒有人不懂這句話的含義。一個女人沒了生育能力,那就不配作為女人,遭受到任何對待都是活該的,也沒人會同情,誰讓她不會生呢?

    失去了女人最基本的作用,對一個家庭起不到任何貢獻,挨打挨罵都是正常的。她的命不好,怨不得別人。

    這就是這個區域絕大多數饒想法。

    房間裏傳來“咚”的一聲,劉翠芬一個失手摔了桌邊的水杯,這才喚醒了眾饒神智。

    “兒子,你的可是真的?”謝富貴聲音都顫抖了。

    “這種事有什麽好騙饒,醫生的診斷書上都有,醫生也了,相當於這一次造成了子宮的永久損傷,基本上是不能好了。”

    謝知言聲音輕輕的,但是卻能讓所有人都聽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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