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無話。

    陳安安有些困,小雞啄米似的點頭。

    回到家中,如往常一樣平靜,在謝知言的照顧下,陳安安開始洗澡。仿佛之前並沒有什麽事發生,那些意有所指的話並未造成任何影響。

    等到陳安安靠在床上,披散著剛剛吹幹的頭發昏昏欲睡的時候。

    謝知言放下手中的吹風機,單膝跪地,溫暖幹燥的大手牽起了她的。

    陳安安一下子清醒了,圓圓的杏眸中泛起了水霧。

    “就像我今天說的,抱歉沒辦法先給你一個盛大的婚禮,抱歉沒有做新娘就讓你先做了媽媽,安安,之前的一切讓你難過的感受,我都非常抱歉。”

    謝知言的嗓音如同清泉流過山間,帶著撫慰她心靈的力量。

    輕輕的,但是之前深藏心底的所有委屈,都足以抵償。

    深邃狹長的目光直直的看向她,仿佛要看到她的靈魂深處,“我會努力做的更好一些,我想要照顧愛護你和寶寶,安安,給我個機會,嫁給我好不好?”

    陳安安的眼淚滾滾落下,在飯局上聽到謝知言給同事們的通知,她內心不是不觸動的,但是隻能若無其事的當做什麽都沒發生。

    她害怕自己想太多了,害怕現在擁有的幸福和溫暖會消失不見。

    經過謝知言的點撥,她也明白了那個女同學有些不懷好意,但是說的話,卻如同利箭一般穿到了她的心裏。

    陳安安點點頭,為自己的心思敏感而羞愧。

    謝知言從家居褲口袋中拿出一個首飾盒,打開。

    “這個戒指是店裏賣的最好的一款,就當做我們的訂婚戒指,結婚的時候你再選自己喜歡的好不好?”

    是一克拉的獨鑽,沒有過多的裝飾,也不算很貴。

    可能隻要是女人就無法抗拒珠寶首飾,而且是愛的男人單膝跪地送上的。

    陳安安輕笑了起來,伸出手讓謝知言給她戴上,尺寸剛剛好。

    “我喜歡。”她內心充滿了欣喜,左看右看,又想哭了。

    謝知言有些粗糙的手指撫向她的臉,把她的眼淚擦幹,然後看了看仿佛很滿意似得笑了。

    “不哭了啊,如果被寶寶聽到了會懷疑會懷疑媽媽是個大哭包的。”

    “啊?寶寶能聽到嗎?”

    陳安安有些驚訝,表情看起來很呆萌。

    “這個誰知道呢,畢竟寶寶那麽聰明,都能聽得到胎教音樂。”

    謝知言一臉平淡的說著唬人的話,好在陳安安不哭了。

    他伸手將她有些散亂的頭發攏到耳後,低聲歎了口氣,交代著。

    “以後心裏不舒服一定要告訴我,或者是想要知道什麽,就直接問我,你的戶口還在老家吧,也不想想就算是要結婚,也要給我時間安排好……真是個傻姑娘。”

    謝知言的話,一下子吹開了陳安安心頭籠罩的陰霾。

    是啊,她怎麽忘了,結婚是需要戶口本的,而她的戶口……當初那些親戚怕她跑了不還錢,就扣下了她的戶口。

    再加上小地方都是人情往來,她一個弱勢孤女,根本找不到門路去解決戶口的事兒。

    謝知言平日裏閑話不多,但總是將所有事情樁樁件件的都考慮的很完善,結婚的事兒,隻是突然提到說起來,其實他心裏一直有這個打算吧。

    陳安安甜甜的笑了,隨後又想到了什麽,連忙回嘴。

    “不許說我傻,寶寶聽到了怎麽辦?”她低頭摸了摸肚子,想要挽回媽媽的形象,“寶寶乖啊,剛才是爸爸開玩笑的,媽媽還是挺聰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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