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從小學棋,竹懷看起來比其他的小孩子要穩重一點,但也不失天真可愛。

    他背著書包,裏麵裝著自己的棋具和棋譜,開門上車。

    “懷懷下課了!”

    竹瑜照例親了親兒子的額頭,又幫他把外套脫掉,然後把事先準備好的保溫杯遞給他。

    一係列動作,熟練而自然。

    “媽媽,江叔叔。”

    竹懷先向他們問好,然後才喝了一口水。

    “竹懷哥哥!”

    江萌萌的小辮子一顫一顫的,代表了主人此刻興奮不已的心情。

    “嗯,萌萌。”

    趁著江萌萌正在傻笑,竹懷彎了彎眼睛,等她看過來,他又恢複了正常的表情。

    這一幕落在江權的眼睛裏,他恨得捶胸頓足。

    自己養出來一個什麽腹黑的小家夥!

    偏偏,江權還隻能吃啞巴虧。

    因為是他一直告訴竹懷,千萬不能隨隨便便就被女人牽著鼻子走,要學會做一個聰明的男人。

    當然了,跟竹懷說這些話的時候,都是趁竹瑜不在家。

    他現在有一種搬起石頭砸自己腳的感覺。

    “坐好了吧,我開車了。”

    想到這裏,江權悶悶地說了一句。

    看了他一眼,竹瑜沒有說話。

    她還以為,江權是受到了厲擎東的影響,還在想著自己剛才和白驚鹿打電話那件事。

    於是,她也閉上了嘴。

    一路無話。

    回到家之後,竹瑜帶著兩個小家夥去洗手,換衣服,江權則是直接去了廚房,動作麻利地準備著晚飯。

    竹瑜懷孕的時候,胃口極其刁鑽,家裏換了好幾個做飯阿姨,她都吃不下。

    最後,江權沒有辦法,親自下廚做了幾道菜。

    想不到,竹瑜竟然吃掉了滿滿一碗飯。

    於是,他就自發自覺地幹起了廚師,足足做了十個月的飯。

    就連竹瑜的月子餐,基本上也是江權一手搞定的。

    後來,他忍不住開玩笑:“以後萬一投資賠了,或者家裏出了什麽意外,我就去當廚子,起碼餓不死。連你這種人我都能搞得定,其他客人更不在話下!”

    自然被竹瑜臭罵一頓,說他說話不吉利,分明就是找打。

    “懷懷,能跟上這邊老師的上課進度嗎?”

    竹瑜拉著兒子的手,溫言細語地問道。

    她擔心,竹懷在國外的時候,學棋學得太順了,平時也被老師們捧著誇著。

    但國內的孩子裏高手如雲,而且接受了更為係統的學習和訓練,說不定,竹懷會被甩開一大截。

    讓他早一點受到挫折教育,也挺好。

    竹瑜如是想道。

    “能跟上,老師還給我發了一朵小紅花。”

    說完,竹懷像是獻寶一樣,從書包裏掏出一朵小紅花,用雙手捧著,遞給竹瑜。

    “懷懷真棒。”

    竹瑜終於放心了。

    她沒想太多,兒子會不會真的像老師們說得那樣,成為棋壇的閃耀新星,竹瑜其實並不太在乎。

    隻要他喜歡,能夠從中找到屬於自己的樂趣,那就夠了。

    “瑜媽媽,你不是說讓竹懷哥哥來我的幼兒園嗎?”

    在旁邊轉了半天,一直沒機會插上話的江萌萌急壞了,生怕竹瑜忘記了這件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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