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議室裏一片安靜。
江權一挑眉頭:“怎麽了?不是要親口交代嗎?還有人要去嗎?”
沒人吭聲。
他反而笑了:“你們真有意思。既然沒人說話,那我就當沒人提過這件事。”
眾人鬆了一口氣。
看著江權臉上的笑容,竹瑜沉默了。
她的視線落在他的手上,偏偏因為角度的溫度,任憑竹瑜怎麽努力,都看不到他的手心。
看不到,她自然也就不知道那兩個血泡怎麽樣了,有沒有破皮出血什麽的。
似乎察覺到了竹瑜的視線,江權不動聲色地移開了手,令她徹底沒有機會再去窺視。
會議結束,江權率先起身離開。
張律師還在整理文件,竹瑜跟他說了一聲,急忙去追江權。
“江權!”
他身高腿長,走得太快,一轉眼就已經到了走廊的盡頭,快要進電梯了。
無奈之下,竹瑜隻好一邊小跑,一邊喊他。
聽見她的聲音,江權猶豫了一下,還是停了下來。
她趁機跑到了他的身後,伸手一把抓住了江權的袖子,好像怕他跑了似的。
竹瑜有些氣喘籲籲:“給我看看你的手。”
說著,她攤開了江權的掌心。
血泡已經被挑破,而且也擦上了透明的藥膏,估計再過兩天就能好了。
竹瑜頓時放下了心,同時又有一點好奇,是誰給他處理的?
以江權的性格,恐怕懶得麻煩。
看出她眼中流露出來的疑惑,江權也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來的火氣,譏諷地說道:“你以為,隻要沒了你,我這隻手就要廢了是吧?告訴你,有的是人給我上藥,而且一個比一個溫柔乖巧!”
竹瑜把手鬆開,抿了抿嘴唇。
“血泡就是有點疼,不至於讓手廢了,你注意別把藥膏弄掉了,盡量別泡水。”
她沒有再問是誰上藥。
那本來就不重要,不是嗎?
江權氣得胸口一陣憋悶,她為什麽不問問?
他也氣自己,剛才說的那是什麽話?
明明上藥的是會所經理,一個大老爺們卻跟女人一樣事多,一看到自己的手就拉著不放,非要給他處理不可。
見竹瑜沉默,江權更加氣不打一處來。
這一次換成他反手扣住了她的手腕,不許她走。
“如果是有別的女人給厲擎東上藥,你也像現在這麽冷靜嗎?一點兒都不在意,一點兒都不難受?”
江權咄咄逼人地問道。
“你別跟小孩一樣,這種假設沒有意思。江權,放手,我不想跟你吵。”
竹瑜好聲好氣地看著他,真的就像是在哄著一個亂發脾氣的小孩。
江權卻不依不饒起來,非要討一個說法不可。
她不擅長哄人,兩個人就僵持在那裏。
最後,竹瑜還是敗下陣來:“江權,這裏是美景,有什麽話我們回家再說。”
他的臉色終於沒那麽難看了。
竹瑜推了推江權,跟他一起進了電梯。
到了停車場,剛走了兩步,江權就回頭看了看。
“好像有人跟著我們。”
即便是在日常生活中,他也保持著高度警覺。
竹瑜頓時緊張起來,趕緊靠近江權。
他一伸手,攬過她的肩膀,加快了腳步,帶著竹瑜趕緊上車,沒有多作逗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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