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號稱安全的措施,都做不到百分之百的安全。

    竹瑜問過醫生,得到了這樣的回答。

    之前她害怕出事,寧願吃藥,但厲擎東說,吃藥對身體不好,所以他一直老老實實地做好措施。

    不過,竹瑜還是難免擔心,萬一就是自己遇到了百分之幾的極小概率呢?

    “酒店?嗬,我還不知道,原來你這麽值錢,想跟你一夜春宵,必須去高級酒店才行?”

    看出她的一再抗拒,厲擎東故意在“值錢”兩個字上加重了語氣。

    竹瑜呼吸一窒。

    她隻是隨便找了一個借口,想不到,還是被他給曲解了。

    “厲先生不會因為快結婚了,需要花錢的地方太多,就連這點小錢都舍不得了吧?如果是這樣,那還是算了吧,新換的床,沒必要再弄髒了。”

    看著臥室的房門,竹瑜悄悄握緊了拳頭。

    既然嫌她髒,既然連她睡過的床都丟掉了,為什麽還要讓她再留下痕跡?

    “髒了就再換。”

    沒聽懂她話語裏暗藏的含義,厲擎東滿不在乎地說道。

    說得真輕巧,竹瑜氣得眼眶發紅,但身體卻一點點地軟了下來。

    是,他有這個權利,在他們的交易尚未正式宣告結束之前。

    哪怕差一分,差一秒都不行。

    她也不想去占這一分,或者一秒的便宜!

    做都做了,做了那麽多次,沒什麽好矯情的。

    看出竹瑜的妥協,厲擎東索性將她打橫抱了起來,直奔臥室。

    剛換的床單,似乎還散發著一股淡淡的香氣。

    這味道對竹瑜來說,再熟悉不過。

    厲擎東送她的那瓶香水,就是這個味道。

    她在的時候,無論是臥室還是衛生間,總是彌漫著這股味道。

    久而久之,就連枕頭和被子上似乎都沾染到了。

    不知道是無心,還是刻意,竹瑜已經有一段時間沒有再用這個香水了。

    人的嗅覺,要比聽覺和視覺來得更有記憶力。

    哪怕過了很多年,隻要一聞到那個令人印象深刻的味道,就彷佛一下子穿越了時空,回到當時的場景。

    竹瑜以前不信,現在她信了。

    她還以為,自己把這一段記憶都刻意地藏起來了,讓它們躲在暗無天日的地方,靜靜地等待著被遺忘。

    “來,試試新床。”

    厲擎東毫不猶豫地扯開了自己身上的衣服,然後,他再去扯竹瑜的。

    動作迅速而霸道,沒有任何商量的口吻。

    竹瑜蜷縮著,如嬰兒一般白皙光潔的皮膚被他一寸寸征伐著,又如花朵一般嬌嫩鮮豔的神秘軀體,盡數綻放。

    情到濃時,厲擎東騰出一隻手,去床頭櫃上摸索著。

    他的指尖摸到了一個熟悉的外包裝袋,厲擎東一把抓在手裏,麻利地撕開它。

    確定他不會亂來,竹瑜終於徹底閉上了眼睛,沒有再閃躲逃避。

    等她醒過來,已經是淩晨兩點多。

    竹瑜用了幾秒鍾才反應過來。

    一切好像又回到了最開始的狀態,她剛成為厲擎東的女人的時候,也經常天還不亮就爬起來,匆匆洗漱,化妝,趕去上班。

    現在又是這樣。

    強忍著酸楚的身體,竹瑜掙紮著坐起來。

    她用手用力扯了扯頭發,疼痛令人清醒過來。

    厲擎東並不在臥室,竹瑜也沒有去找她。

    她隨便去衝了一個澡,連頭發都沒洗,套上衣服,拿上東西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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