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媛順著看過去,等她看見亮著紅點的監控攝像頭,臉色一下子變了。
“竹瑜,你敢陰我?信不信我不會放過你!”
她咬牙切齒。
“不敢,隻是覺得你很適合上鏡,聲音也好聽,所以想幫你留檔,做個紀念。”
竹瑜滿不在乎地笑了笑,對景媛的說法並不放在心裏。
相比之下,景媛才是那個更珍惜自己形象的人,她不會輕易把事情鬧大。
“我叫了車,馬上就到,你不用再看著我這張臉了。”
竹瑜已經接到了司機打來的電話,她衝著景媛擺擺手,轉身離開。
看著竹瑜上車離去的背影,景媛憤怒地朝著空氣揮了幾下拳頭,絲毫沒有了平時的端莊大方。
“狐狸精!”
景媛暗暗地罵了一句,快步回家。
一進門,她就看見了方虹。
“媽,你是不是瘋了,你怎麽會把那個女人帶回家?萬一我爸一看見她,就……”
景媛衝到方虹的麵前,急得連五官都變形了。
已經換過睡衣的方虹瞥了她一眼,眼神裏充滿警告。
旁邊還有傭人在場,她怎麽會生出來一個這麽冒冒失失的女兒?
見方虹生氣了,景媛隻好閉上了嘴。
“給我倒一杯紅酒,要左邊那瓶貼著標簽的。”
方虹對傭人吩咐道。
等傭人應聲下去,身邊沒有其他人在了,她才對景媛說道:“現在是非常時期,以後說話要注意,如果事情是從你的嘴裏說出去的,我同樣不會饒了你!”
“媽,我爸的傷口都快化膿了,萬一真的感染,他可能就要沒命了!我爸一直那麽聽你的話,等他好了,我們跟他說幾句好聽的,他一定不會再追究下去……”
景媛越說越害怕,一手拉著方虹的衣袖,拚命乞求著。
這幾天,她幾乎每天都趕回家裏,不管多晚收工。
原因很簡單,景媛擔心景俊峰出事,她想要說服方虹將他送到醫院,而不是把人繼續困在家裏,隻是簡單地處理傷口。
“他死不了,剛才還想拿水杯砸我,你放心好了。”
一想到自己拿水和藥給景俊峰,但他卻並不領情,反而把水潑到自己的身上,方虹就怒不可遏。
“媽,爸爸傷在腦袋上,你還是送他去醫院吧,算我求求你……”
景媛帶著哭腔說道。
方虹一把甩開她的手,滿臉嫌惡地看著女兒。
“你少在這裏哭哭啼啼的,平時也沒看你跟你爸關係多好,現在又在我這裏演什麽父慈女孝的!你別忘了,你隻有他一個爸,可他不是隻有你一個女兒,我做了這麽多,還不是為了你嗎?”
方虹惡狠狠地質問道。
“我……”
景媛張了張嘴,神色複雜地看著方虹。
“既然你不想讓我爸跟竹瑜相認,那你為什麽還要把她帶到家裏?我剛才在門口遇到那個女人,看見她就惡心,她憑什麽踏進這裏!”
一想到自己在竹瑜麵前吃癟,景媛不禁惱羞成怒。
“我做事情有我的道理,用不著向你匯報!還有,如果你的腦子夠聰明,就可以幫幫我了,而不是整天讓我給你擦屁股!”
方虹煩躁極了,她現在也摸不清楚竹瑜對這裏還有沒有印象,所以才想辦法把她騙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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