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出竹瑜的驚恐,厲擎東柔聲道:“放心好了,我水性很好。”
她看著腳邊的河水,說什麽都不肯上船。
就算淹不死,這麽冷的天,恐怕也得被凍死。
“那好,我抱你上去。”
說著,厲擎東就要伸手,竹瑜嚇得連忙往後一退。
開什麽玩笑,這裏是景區。
要是被人看見了,她就別想活了。
“我、我自己走,你拉著我一點。”
竹瑜結結巴巴地說道,強忍著恐懼,終於上了船。
坐在船裏,她一動不動。
一張紅木小桌上,已經擺好了小吃盤子,還燙了一壺酒,旁邊放著兩個小小的酒杯。
厲擎東跟工作人員交流了幾句,就撐船離開。
看他的架勢,倒還有模有樣。
一直把小船劃出了老遠,漸漸看不到那些遊人了,厲擎東才停下,任由它漂浮在河麵上。
他也在桌邊坐了下來,搓搓雙手,倒了兩杯酒。
“上好的桂花酒。”
厲擎東先仰頭幹了。
嗅到他的呼吸裏都多了一絲桂花的甜味,竹瑜也饞了,試著端起酒杯,喝了一小口。
不辣不澀,醇厚甘冽,的確帶著桂花香氣。
她索性把杯子裏剩下的酒都喝掉了,隻覺得連吸氣呼氣之間都變得冷香襲人。
厲擎東笑了笑,又給她滿上。
竹瑜看著靜靜的河水,忽然想到了什麽。
“今天不是有景小姐的演出嗎?”
怪不得,厲擎東一直不回雲城,她才想起來這一點。
“哦,忘了。”
誰知道,他很不給麵子地回答道。
竹瑜啞然。
她不知道應該說什麽,幹脆就低頭喝酒,又隨意撿了幾樣小吃往嘴裏送。
出乎意料的是,都很好吃。
“真羨慕你們不怕水的人。”
沉默了半天,竹瑜還是沒話找話,省得更尷尬。
“我小時候也很怕水,因為我有一次差一點被淹死,多虧被人救了。”
厲擎東握著酒杯,他似乎想起了童年時候的遭遇,目光變得有些渙散,也比平時溫柔了不少。
“啊?是什麽時候啊?”
竹瑜很少聽他說起自己的事情,難免好奇。
“四五歲吧,大概四歲,記不太清了。我貪玩,想要抓蝌蚪,又不會遊泳,多虧有人把我救上來。據說我當時已經昏迷,醒過來之後,又吐了一肚子帶著淤泥的髒水。要是再晚幾分鍾,估計就小命不保了。”
厲擎東幽幽地說道。
“真嚇人。”
竹瑜感慨道:“所以你後來就學遊泳了嗎?”
他收回看向遠處的目光,語氣一下子恢複如常:“是,我絕對不允許有任何東西讓我感到恐懼。”
其實,她很想說,人活在世,就算害怕什麽,畏懼什麽,都是很正常的事情。
可想想他們兩個人之間的關係,竹瑜還是忍住了。
與人交往,最怕交淺言深。
何況,像厲擎東這樣的男人,恐怕不喜歡有人在耳邊說教吧。
竹瑜盯著手裏的杯子,小小一個,她分不大清是白瓷還是甜白釉,隻是覺得精致無比。
“對了,我電腦有密碼,你昨晚是怎麽打開的?”
她歪頭問道。
“切,居然拿生日做密碼,你也太蠢了,隨便什麽人都能打開你的電腦。”
厲擎東不屑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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