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開國說到衰落,我們不得不承認,正值世紀大變的清朝,在乾隆以後,清君是一代不如一代,素來備受傳頌的“康乾盛世”更早已是一去不複返。傳說世紀之交是最易出差亂的時候,盛極而衰,清朝顯然沒有禁受住世紀之交的重要關口。雖則看似仍舊龐大強盛,實則是空有其表而內虛疲軟。盡管嘉慶、道光兩帝極力宣揚仁厚儉約,卻也遮掩不住清朝的愚昧迂腐和沒落氣息。因為此時的西方之強盛,早已非昔日可比。奈何清君閉關鎖國,對西方和世界的格局及其翻天覆地的變化一無所知,仍以“泱泱大國”“世界中心”自居。心不明而欲國強,猶如蚍蜉撼樹,不自量力、愚不可救也。

    而當時的西方,正處於第一次工業大革命期間,工業大生產迅速代替手工業生產,西方世界由此進入工業時代,大多數國家推翻封建製度,建立了資本主義製度,並以民主、自由推翻了專製、愚昧的思想。以西方為首的這一世界大變革迅速扭轉世界格局,而仍處於閉關鎖國的清朝無疑就成為西方列強虎視眈眈的一塊肥肉。

    隻不過中國畢竟久居世界先進國之列,西方國家雖然蠢蠢欲動,也要先行試探一番。這裏最有代表性,也最能反映出清朝迂腐沒落的曆史事件就是英國阿美士德使團於清嘉慶二十一年(1816)來華求見嘉慶皇帝的時候。當時,嘉慶帝一聽到有使臣求見,便擺起天朝上國的架子,仍舊把英使當作是“貢使”,要求英使嚴格執行三跪九叩首的覲見大禮。殊不知,經過了工業大革命的洗禮,英國早已成為世界第一工業大國和海上強國,怎肯俯首稱臣,行跪拜之禮?清君以為隻要閉關鎖國就能相安無事,卻不料之後不久便遭到堅船利炮的“禮遇”,自此不得已不大開國門,給列強有了肆意瓜分中國之機。

    在英使獻上的先進工藝機器和軍事裝備麵前,嘉慶帝倒是很瀟灑傲慢地將之視為“奇技淫巧”,以為泱泱大國無所不有,根本不把這改變世界格局的器械放在眼裏。後來的鴉片戰爭狠狠地摑了清君一大巴掌,天朝上國的愚昧自大終究還是要屈服於昔日不以為然的“奇技淫巧”。以至於後來的學其技以禦之,終究是手忙腳亂,衰敗已定。

    百足之蟲死而不僵,清朝雖已處處可見沒落,但兩百餘年的根基並不是一兩天就能轟然倒下的。就在這世紀大變革之初,位處中國中南部的湖南,終於天降奇才,讓這風雨搖擺中的清朝苟延殘喘又度過了數十年。他,就是左宗棠。

    湖南曰湘,這裏向來是偉人降生的福地,古有大書法家歐陽詢、懷素,大理學家周敦頤,近有民主革命家黃興、宋教仁,無產階級革命家毛澤東、彭德懷,雜交水稻之父袁隆平等。而單就清朝而言,便有清代名吏陶澍,晚清思想家魏源,湘軍創立者和統帥曾國藩,晚清軍政重臣左宗棠、清末維新派政治家譚嗣同等一批各個領域的傑出人才。而左宗棠在其中,更可謂是奇才,梁啟超便盛讚他是“五百年來第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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