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裏安靜得驚人,忽然一陣風奪窗而入,吹得桌上攤著的畫像“嘩嘩嘩”作響。

    顏如萱眉眼一動,盯著畫紙上的頭像,眼底布滿震驚,久久不曾散去,慢慢得,撐在桌上的手指漸漸收攏,緊緊攥起握成拳頭,身子卻在這時打了個寒顫。

    在邱錦禾將視頻上的人指給她看時,她心底就掠起一絲不好的預感,隱約覺得上邊的人似曾相識。

    她按著那感覺筆筆落下時,一張今天才見過的麵孔落入眼簾——薇安。

    她怎麽都不曾想到出現在酒店的那個人會是薇安,大半年前的薇安窈窕淑女,即便隻是監控攝像裏那麽丁點大小的人物也難掩優雅氣質。

    比起那樣的她,自己就像是個土包子,還時不時將自己搞得五彩斑斕,也難怪陸允洋心癢難耐。

    可是,那時候她和允洋才確定關係沒多久啊,為什麽……隻是巧合的遇見?

    不,不是巧合,不然邱錦禾就不需要讓她將這人畫出來,當初事件是個局,那個替她和允洋安排的局,不想意外地變成狐狸和許言了。

    薇安,薇安啊……

    顏如萱下意識地回頭,這一回頭,猝不及防地撞上邱錦禾的身體,結實的胸膛撞得她鼻子發疼,她揉了揉酸疼的鼻子抬起頭,撞入一雙幽邃似潭卻充斥著焦急擔憂的眼眸裏,心忍不住一慌,尤其是他身上傳來的那一縷淡淡的薄荷味,更讓她的心似小鹿亂跳。

    “邱……錦禾,你怎麽站在我身後?”

    “你沒事?”邱錦禾看著她還算平靜的臉色,有些懷疑剛才是不是看錯了眼,他分明看到她的害怕,她的顫抖。

    她搖搖頭:“還好,就是被嚇到了。”

    說著,她回過身子指了指畫中的人:“她是陸允洋現在的妻子。”

    邱錦禾微退開一步,走到她身側,視線落在那隻有頭像的畫紙上,眼裏劃過一絲複雜的神色。

    果然如此。

    因顏如萱提起在歡世文化就被人盯上,他便懷疑會不會是跟陸允洋有關,今兒個就大早的盯上陸允洋,不想陸允洋倒是沒什麽問題,他如今的妻子……還真是跟蹤好能手,兩次皆在她回頭時,避了開去。

    若非他一直都在後方盯梢,還真想不到一個大腹便便的孕婦身手如此了得。

    當然這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發現薇安認識顏如萱,甚至很熟,索性順勢查了查,不查不知道,一查還真嚇一跳。

    薇安便是當初診治顏如萱的心理醫生。

    一年前,葉萱去世後的第二天,她接診了顏如萱,同時也記錄了顏如萱的病症,詳細記錄了她看到的事,包括當初的葉笑笑如今的顏如萱看到有人將葉萱掛上吊扇的事,隻是她還是以臆想症三個字結束,武斷的判定,更別提報案。

    這期間的診療時間是十天,在去年4月25日後便沒有了顏如萱(葉笑笑)就診記錄,然後就是今年。

    今年的記錄隻有一次,是在二月初,也就是顏如萱被劈腿後的第二天,她去找心理醫生薇安,說很難受,不曉得有什麽方法可以排解。薇安給的診療出去走走,好好放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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