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帥,我...”張行亮想為自己的行為解釋,霍西州卻抬手製止了他。

“等回來後,我托晚晚給你張羅一門親事。”

“可是我...我一點也不想成婚...我、我沒有喜歡的女子。”懸在身側的手緊緊攥起,張行亮緩緩吸氣,抬頭迎向霍西洲的目光。

霍西州眸光平靜如水,“老婆孩子熱炕頭,你也該有屬於自己的小家庭。不隻是你,我也會給其他兄弟們托人做媒,你不用現在就拒絕我。”

“行了,阿亮,咱們少帥實打實的是關心你。你趕緊謝謝少帥。”張準扯了扯張行亮的袖子,提醒張行亮不要僭越,把少帥逼急了。

少帥這哪是要給阿亮找對象啊,這是警告阿亮不要在少夫人身上起心思。

自己一個大老粗都聽得懂,沒道理阿亮跟蠻牛一樣,完全不懂少帥的苦心。

張準的行為猶如一碗冷水,兜頭澆滅了張行亮想要跟霍西州爭辯的心思。

“是...謝謝少帥,這麽為我們著想。”張行亮垂著頭道。

“好,沒事了,你們都下去休息。明早我們準點離開。”

“是。”張準和張行亮朝霍西州行了個軍禮,並行離開了書房。

待兩人走後,霍西州指尖在桌上輕叩,叫亡九過去。

“你過來看一下,這裏哪個方案更好。”

亡九不緊不慢地走到桌前,微微屈身,將幾張霍西州剛才簡易打的布防圖一字排開。

凝眸看了看,挑選出其中的一個方案,道:“秦王墓周邊地形複雜,易守難攻,整體呈現一個馬蹄形,你安排人手圍在這幾處,可以在倭人即將進入秦王墓的時候,阻斷他們的生路。這個方案可以,但是要考慮一種突發情況。”

說到這,亡九嘴邊笑容不再玩味。

霍西州眸光頓了頓,“瞧你一臉為難。什麽情況屬於你說的突發狀況?”

亡九冷冰冰吐出一個字。 “魁。”

“又是這東西?”霍西州擰眉,“我們的人一起合力,還攔不住這玩意兒麽。”

“攔不住。不是一個實力等級。”亡九繃著臉道:“我擔心倭人狡詐,自己的人不敢進墓穴,首先派出魁去探測危險。魁是山野精怪,本身就通曉自然之力,且五感靈敏異常。它若是打頭陣,我們的人部署在哪裏,它都會精準知曉。屆時,我們處於被動之境。”

“你不是說要用錢雨婷來製住這妖物?具體怎麽做?”既然魁如此逆天,隻能在戰前就將它解決,決不能讓霍家軍在戰場上與之直接麵對。

“我給錢雨婷頭腦中打了一個精神烙印,明日等我們坐火車離開此處,我會讓錢雨婷的記憶稍稍恢複到她沉睡之前的狀態,讓她意識‘複蘇,’趁機逃走,跑回雲家,魁在雲桑家的身份我已經探明清楚,正是雲家家主——雲桑。這老狗平日隱藏很深,若不是我一路在錢雨婷的記憶畫麵中抽絲剝繭,發現了幾處因雲桑在而發生的不同尋常的事,我都不敢肯定,雲桑就是潛伏在雲家的魁。”

“他怕不怕刀劍真、槍?”霍西州換了個說法:“魁若是寄托在活人血肉身軀內,可否用刀劍真槍對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