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父沈母身形僵住,兩人互看一眼。

    沈父甚至還默默縮回了自己的胳膊。“對,我們來要個公道。學校肯給嘉怡那件事處理好就行,我這手忍一忍,明早去縣醫院掛個急診。不礙事,不用半夜驚動骨科醫生。”

    “嗤”薑瓊英氣笑了,沈家這是幹嘛?當他們安禦是蠻不講理的地方嗎?

    她重重掀了眼皮,目光如炬地對上沈父,“您的手腕因為重力傾軋,已經骨折。不排除裏麵有骨裂的情況。事急從權,我們這願意為你們提供就醫的條件,但如果是你們自己耽誤了,之後殘疾或者有其他的不良後果,您可別胡亂咬上安禦。”

    沈父嘴唇顫了一下,忍痛忍的十分煎熬,想了想,道“要麽,還是派個醫生給我治一下吧,我太疼了。”

    說這話時,他不敢看自己兒子和妻子的神色。蝕骨之痛在自己身上,他們兩人又無法替自己分擔。況且這位薑瓊英老師說的對,耽誤治療之後殘疾了,自己還怎麽見客戶應酬?

    沈順坤清清楚楚瞧見了薑瓊英眼中的嘲諷,他愣了一下,隨即壓著火氣,冷冷道,“那麻煩薑老師給我父親安排醫生,謝謝您了。醫藥費我們沈家會雙倍出。”

    薑瓊英受不了沈家人的陰陽怪氣,外麵冷風又嗖嗖地從她的袖子領子裏無處不在地灌入,她已經不想在外麵陪著沈家人嘮嗑,當即身子微側,朝裏讓出了一條路,道:“不用,這是我們校方對學生家長的正常醫療關懷。無需感到不自在。那你們先隨我進去,校長也在裏麵,大家進去坐下來聊。”

    沈父沈母朝沈順坤看了一眼。

    沈順坤點點頭,過去扶住沈父。托舉著對方的殘手,“我們進去吧,先給您的手治一下,其他的交給我和媽。”

    蘇凝待著的禮堂大廳中央距離沈順琨他們跨進來的正門有一段距離,且安禦禮堂室內外使用的是西方運進來的超強隔音板材作為門牆。

    所以,當薑瓊英領著沈家人進來的時候,蘇凝不明白,為何幾個人眾星拱衛一般圍在沈父周圍。

    而沈父汗涔涔的,額上滿是汗水。

    “你們這是...”蘇凝從位置上起身,不解地用眼神示意薑瓊英。

    薑瓊英朝著蘇凝做了個無奈的表情,快步走到蘇凝邊上,小聲道:“不小心摔著了。”

    蘇凝視線凝了凝,指了身邊空著的幾個位置示意沈家人坐下。

    “...沈先生,您這手嚴重麽?”

    “摔的還挺嚴重。”薑瓊英食指壓了壓上唇,在蘇凝身側解釋道,“估計手腕骨折,需要找骨科的老師來做個急診。但我想了想,學校醫術還不錯的骨科老師好像都去外省做學習調研去了,我們這隻能去附近的縣醫院裏給沈先生找個醫生。”

    “不用,找梁庵吧,他在特配樓裏。”蘇凝道。

    薑瓊英“啊”了一聲,笑的苦哈哈,“可梁教授他的脾氣,讓人有點吃不消。”

    蘇凝鎮定自若,朝薑瓊英努了努嘴,“你親自去一趟,把我的意思告訴他,他會來的。”

    “這梁老師什麽人物?”沈父有些不明白,湊近沈順琨嘀咕。

    在他看來,薑瓊英雖然是個女流之輩,但素日跟在安禦女校長身邊鞍前馬後的,說是學校裏的二把手都不為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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