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果然如沈順琨料想的那般。

    花園中,麵對陳父的殷切問詢,陳嘉怡隻要想到沈順琨告誡自己的話,心裏膽寒又懷揣著幾年後再得自由的期望,一概用含糊不清的話搪塞父親關切的幾個問題。

    走到花園中間,陳父不肯走了,拉著女兒坐在供人休憩的石凳上,嚴肅道:“嘉怡,爹問你的那些問題,你都有認真回答嗎?這個沈順琨真的比你幾個義兄好?長得弱,說話雖然周全很有條理,可我總感覺他不實誠,不是你能駕馭的住的男人。你跟爹說實話,真的是你特別喜歡他,才...”

    後麵的話陳父沒明說,陳嘉怡又羞又氣地低下頭,“爸爸。”

    陳父眉頭蹙的更緊,心疼地摸了摸陳嘉怡的頭發,歎氣:“你隻有遇到事情擺不平,或者十分難堪的時候才叫我爸爸。平常都叫我爹。你跟爹說,他們沈家是不是合起夥來欺騙你和雲小姐,這次如果不是雲小姐及時通知我,我都不相信,我的寶貝女兒會做這樣的事...”

    父親言語中的歎息讓陳嘉怡心如刀絞,難受極了。

    她小心謹慎地看了看四周,視線範圍內沒看到沈家在花園裏侍弄花草的幫傭。

    “爹,你也相信我是被人——”陳嘉怡正要訴苦,突然覺得自己被一條陰冷的毒蛇盯上,視線不由往上。當她瞥見三樓陽台處一閃而過的黑影,心中不由警鈴大作,立馬噤聲。

    “怎麽了這是?說到一半又不說,爹別的本事沒有,護住你和你小媽的能力還是有的。”陳父察覺到女兒的不對勁,順著陳嘉怡的視線也往沈家公館三樓的陽台處瞄了瞄。愣是把眼睛睜的囫圇大,也沒看出特別的東西。

    他不禁有些擔心陳嘉怡的精神狀態,“嘉怡啊,你別嚇爹,是不是有什麽秘密不能在沈家說?那爹把你帶回家,你在咱們的地方把顧忌都跟爹說說。”

    “沒、沒事。”陳嘉怡悻悻笑了笑,“爹,這件事另有原因,您再給我一些時間,我會處理好,給您一個完整解釋的,隻要您繼續愛我,信任我,相信我不會做那麽沒品的事情,我就還是您的好女兒。”

    她不敢說了,最起碼現在是不能跟爹說實話。

    若爹在這個時候得知真相,為自己打抱不平,她毫不猶豫地相信:按照沈順琨一不做二不休的毒辣手段,沒準她爹和小媽都會‘意外’死在沈家公館。

    對外,沈家隻要出錢買通今日見過她爹來沈家公館的販夫走卒做偽證就可以了。

    可自己最親愛的家人,她這輩子最大的倚仗就沒了...

    陳嘉怡越想越覺得害怕,在陳父出口前立馬握住陳父的手掌,焦急道:“爹,我真的沒事,他對我很好。你和小媽今天收拾下,明後天就回去吧,家裏生意還少不了你們打理,我隻要你們電話問候,每個月給我來兩三次電話,就可以了。”

    隻要家裏跟自己保持一個月至少有兩次的聯係,沈家就知道父親對她的看重。應該不會做危急自己生命的事。

    這三年,自己隻求能好好活著...

    陳父從自己女兒口中套不出話,借著月的清輝又瞅到了女兒麵上的疲憊。

    他心疼道,“你一定要保護好自己,不讓自己受委屈。我和你小媽明天先回去,派你幾個哥哥來這裏開公司,長期駐紮。這樣你有事就能直接跟你幾個哥哥說,不要害怕人在異地,沒有娘家人照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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