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嘉怡心裏膽寒,懊惱地雙手捶頭。

    “哎,嘉怡!你別激動,安寧她這人沒眼力,心不是壞的。她沒有猜測是你去勾、引算計沈順琨的意思,隻是不會說話。你不要激動,沒人會在這時候怪你。”

    邊上的女生見陳嘉怡受不得刺激,已經處於‘自傷’的狀態,連忙出手去攔。

    “滾啊,沒有一個人相信我。”陳嘉怡目露癲狂,瘋了一樣把自己隨手可觸及到的床上擺件,全部丟了出去。

    ——快滾吧,你們這些女人。不要再在這裏妨礙她了。

    ——她現在隻想把屋子裏剩下的半瓶藥劑,趁著蘇晴晚和校方的人沒來,都處理幹淨了。不然,留著這麽大一個安全隱患,她坐在床上也難以安定。

    “嘉怡你別自暴自棄,我們和雲崎一樣都是你的好姐妹,我們不會放任你一個人陷入深淵。”說話的女生就是剛才出手攔陳嘉怡的女生。

    這女生叫魏蘿,來自於安禦大學新聞部,是大一新聞部的新晉骨幹。平素一直主筆攥稿,在安禦校園報上開辟有——‘魏說安語’一個專欄。

    她情商高,嗅覺靈敏。已經從對陳嘉怡的麵部微表情觀察中,察覺到了一絲端倪。

    但考慮到陳嘉怡的確是剛經曆那麽一場磨難,此刻對陳嘉怡冷血采訪,有點違背人性之嫌,所以她拉住了自己的小夥伴們的詢問,隻想先安撫住陳嘉怡的情緒,好好完成蘇校長交代給她們的這項任務。

    “是的,陳嘉怡。如果你願意拿我們當朋友,就不要讓我們的苦心白費。你的大好人生才剛開始,不會就此凋零的。”短發女安寧回味過來,連忙照著魏蘿的話一起勸解陳嘉怡。

    陳嘉怡上下嘴唇碰了碰,“讓我、冷靜冷靜。”

    她的煩惱沒辦法跟這群八卦女說,隻能心下幹著急。

    沈順琨根本不是個肯吃虧的善茬,如果他被學校的安保處抓到,然後直接供出來她用了藥劑什麽的,雲崎興許還不會被招出來,但自己一定玩完。

    她必須得做好應對最糟糕局麵的準備。

    ......

    陳嘉怡在某方麵的猜測沒有錯,沈順琨本不是個肯吃暗虧的主。

    他披著被單在路上走,盡量不抬頭看人,可眾人的驚呼和嘲笑聲,已經讓他的心遍體鱗傷。

    他教訓陳嘉怡容易,但堵不住眾人的火眼金睛和悠悠之口。

    這些人巴不得能看到一個表麵上光鮮亮麗的公子哥,背地裏被人扒出來骨子裏都是蛆吧。

    她們如願了。他看起來潔身自好,可在陳嘉怡這件事上就算有千百張嘴,也難以辯解。

    他完了。

    陳嘉怡倒是如願了。這賤婦繞了這麽大一個圈子,竟是居心叵測,把他當做獵物,一腳蹬到了地獄裏。

    他生活在水生、火、熱裏難以存活,陳嘉怡也別得意,他不會忍氣吞聲,由著這個女人訛上他。

    他要讓這個惡毒淺薄的女人,這輩子後悔算計他!

    沈順琨麵上浮現一絲狠色,菲薄的唇抿了抿,重重地掀了眼皮,“很好笑是麽?很奇怪是吧。我竟然被一個女人算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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