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這麽做,我讓你後悔做人。”

‘嘩’的一下,沈順琨腦中的弦瞬間繃緊。陳嘉怡提到的那個備選人的名字,成功激怒了他,他倏地出手,手掌鐵鉗子一般扼住了陳嘉怡的喉嚨,還將對方生生提了起來。

“咳,老娘不做人,你也別想做人。”陳嘉怡痛苦地淩空蹬著腿,豁出去道:“大丈夫能屈能伸...為了達成目的...韓信都可以忍受胯、下之辱...我們隻是讓你扮個女裝罷了,你這都不願意做。你還真以為我們是神仙,可以把蘇晚晚送到你房裏,由你享用?別做夢了...今天你就算弄死我...蘇晚晚你也得不到。”

她已經深刻體會到沈順琨情緒的不穩定。這性格陰晴不定的男人,在未來的婚姻中肯定也是個暴君般的人物。真是可憐他未來那位妻子,要時時刻刻提防沈順琨的變臉。

“咳、老娘如果死在你手裏,我下輩子、下下輩子都不會放過你。”陳嘉怡已經呼吸不過來了,眼睛暴突,腿腳已經沒有蹬的力氣。

眼看著沈順琨一張臉漆黑如墨,陰沉沉的目光看著自己就像是看一件惡心的死物。陳嘉怡心下懊悔非常。

沈順琨這天殺的當真要把她活活掐死不成?

陳嘉怡意識漸漸渙散,在她意識徹底消失前,鉗住她脖子的霸道力量驟然消失。

咚的一聲,她直直摔到了地麵。劇痛讓她漸趨昏聵的意識清醒。

“咳...畜、畜生。”陳嘉怡捂著脖子,一點一點撐著胳膊爬坐起來。

沈順琨斂了斂眸,蹲下來與陳嘉怡平視,一字一句警告道:“我已經說過了,蘇晚晚是我預定的女人。其他人我管不著,但你如果要找方明凱毀掉她清白,那我隻會讓你後悔,讓你看看,這個主意有多麽爛。”

“好話壞話都由你一個人說盡。那你要我們怎麽辦?這件事要麽揭過不談,我就當做沒給過你東西,你把那東西還我。我也不動你心尖肉。我們以後看到你們都繞道走,我惹不起,我躲開。”陳嘉怡喃喃道,聲音裏帶了一絲哭腔。

“不還。”沈順琨的怒氣在這時已經消散光,他伸手把陳嘉怡拉了起來,淡聲道:“我配合你們。明天四點,我會作女子的裝束,站在你門口等消息。屆時若能成事,你算是對我有恩,我給你的回報不會低。”

本來機關算盡,已經窮途末路。沒想到柳暗花明,沈順琨還是為了美、色、妥了協。 陳嘉怡:“......”

“怎麽?你懷疑我說的不真?”見陳嘉怡用古怪的眼神看自己,沈順琨直接問。

陳嘉怡心有餘悸,半是警告半是提醒道:“你我既然有一樣的目的,我們就是一根繩子上的螞蚱,你若再急赤白臉對我動手,我們陳家也不是可以給你隨意拿捏的破爛戶。”

“嗬,彼此彼此。如果你誆騙我,我們沈家也不是良善之家。”

——

翌日,因蘇蝶有事下午回一趟家。蘇晚晚便獨自一個人抱著書本去藏書室學習。

學到了下午三四點,蘇晚晚合上書頁,準備回寢室休息。眼皮卻毫無征兆的洶湧跳動了起來。

蘇晚晚揉了揉眼皮,心下些許疑惑,她是怎麽了?用眼過度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