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晴晚一時眼神晦暗難明,目光循著章聖文漸漸遠去的背影,陷入沉思。

    蘇蝶扯了扯蘇晴晚,“晚晚,你聽到我話了麽?

    你是不是也覺得章聖文的事情太過詭異,疑點很多?

    這世道如果真的有邪術的話,那我們這些平台老百姓要怎麽鬥?

    我們隻能任人宰割啊。”

    蘇晴晚收回思緒,沒有對蘇蝶的觀點做任何的評價,隻是斬釘截鐵道:“人心是最無法受到拘束的東西,愛情也是。

    阮安田如果真有操控人心的邪術,這世道容不得他。”

    蘇蝶打了個寒顫,被蘇晴晚冷肅的神情震懾的有些不安,聲道:“應該不至於真有邪術,我更傾向於阮蕪她娘羅瑩瑩是被催眠術操控了。”

    蘇晴晚:“催眠術?”

    蘇蝶用力點頭,“對的,我懷疑那個阮安田是學習過西方的催眠術,而且還十分精通這個。

    這樣就能解釋為什麽羅瑩瑩行為和態度有所反差的原因了。

    羅瑩瑩是時不時被阮安田做了催眠,所以才蒙蔽心智,去傷害自己的親姐一家。”

    催眠術來源於西方,一般是催眠師為精神疾病類患者做撫恤治療用的一種技能手段,其作用是能暫時麻痹患者的心神,讓患者在催眠師的引導下或吐露心中隱秘或淡忘某段記憶。

    蘇蝶早些年聽人過:十來年前,南方十六省某地來了一批西、方醫師。

    這些人中就有幾個精通催眠術法的醫師,為給百姓們演示催眠術可以挖掘人心中隱秘,還特地配合了當地的捕快,對幾個疑似‘罪、人’進行催眠,繼而協助捕快發現了真凶和證據,而被群眾知曉,轟動一時。

    蘇晴晚道:“我們非當事人,也沒有去阮家和章家調查,催眠術一跟情蠱一樣,都隻是我們猜想的。”

    蘇蝶想了想,認同道:“沒錯,事情不能隻是單純聽人一麵。

    要眼見為實,而且我那個猜想的大前提是章聖文的都是真話,這樣我們才能猜測阮安田是個懂一些操控精神技法的壞人。”

    蘇晴晚星眸動了動,語氣很平和,“好了,我們不要在這瞎猜了,先等九老師來上課。

    阮家的事情,我們有餘力再去調查一番,看看真相如何。”

    現在她們周圍都是人,想調查阮章兩家糾紛真相的人比比皆是。

    就算她私底下對蠱這個東西很忌憚,也想提醒霍西洲調查下阮家,但是明麵上,她和蘇蝶要從這件事摘出來,不能讓同學們知道她和西洲的真正關係。

    蘇蝶有些失落地‘哦’了一聲,乖乖跟隨蘇晴晚坐回原來的位置。

    蘇晴晚看書,蘇蝶也跟著收斂心神,把心思放在密密麻麻的課本講義上。

    沒多久,第一節下課鈴響了。

    蘇晴晚合上書,揉了揉眉心,舒緩自己疲憊的雙眼。

    耳邊突然響起一道聲音,“那個、九老師待會兒真的回來麽?

    你沒有騙我們吧。”

    是陳嘉怡。

    陳嘉怡的語氣算不上好,但也能聽出她已經收斂了很多,暴脾氣什麽的壓根就沒有發泄出來。

    蘇晴晚不予理會,繼續揉著眼睛。

    “蘇晚晚,我在問你話呢。

    我又不是為了我一個人問的,九老師下節課到底是不是真的要來?”

    陳嘉怡被蘇晴晚當眾冷遇,麵上有些過不去,聲音不由拔高。

    尖刻的嗓音在蘇蝶和蘇晴晚耳中嗡嗡作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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