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蝶的心一直緊繃著,直到蘇晴晚洗漱好出來,搬了張椅子坐在她邊上,蘇蝶還要把寫了悄悄話的紙條遞過去。

蘇晴晚一邊擦拭著頭發,一邊饒有趣味地接過蘇蝶的紙條,還以為是蘇蝶要剖白什麽秘密。

結果,紙條隻寫了一句話:陳嘉怡和雲崎今晚吵架都讓著我,我心裏不踏實。

蘇晴晚:“”蘇晴晚波瀾不驚把紙條揉成一團,捏在手心,拿過蘇蝶正在抄的幾個問題認真掃了幾眼,道:“這些問題我剛好都會,答案比較偏,但剛好都在書裏。

我給你找下,你記錄後爭取早點背下來。

一幾個問題的背誦,考高分不難。”

“晚晚,”蘇蝶錯愕喚了一聲,不死心地在自己的本子上又寫下:你別不當回事。

她們倆真的很奇怪,雲崎竟然還幫著我訓陳嘉怡,讓陳嘉怡閉嘴呢。

“好了,我現在給你找答案。”

蘇晴晚從蘇蝶手心拿過鉛筆,也學著蘇蝶的方式,在蘇蝶的本子上,破折號隔開了蘇蝶的話,在後麵跟著寫上了一句:——你別緊張,一切有我和西洲呢。

她落下最後一筆,朝蘇蝶淡定地眨了眨眼,心道: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陳嘉怡和雲崎如果還想對她們不利,她會毫無保留告訴霍西洲。

到時候,她們對陳嘉怡等人的反擊,就不是女人之間打鬧的處理方式了。

西洲一出馬,陳嘉怡身後的陳家和雲崎身後的雲家勢必都會受到牽連蘇晴晚並沒有覺得自己殘忍,重活一世,她的人生信條已經變得很純粹:不惹事,但也不怕事!她已經一而再再而三給給陳嘉怡她們機會。

雙方相安無事也就罷了。

她們四個人在這個寢室安然住到畢業。

如果陳嘉怡跟白蓮女表雲崎兩個人跟個瘋狗似地咬著她們不放,就是要作死對付她們,那她也就隻能送陳嘉怡她們去死一死了蘇蝶“嗯呢”一聲,起身乖巧點頭,應道:“那我先去燒水洗漱,麻煩晚晚為我做下標記了。”

學校的自來水供應有時間段,宿舍裏隻有冷水。

熱水基本上需要學生們自己拿著木桶和暖水壺去一個集中的水房打水,拎上來,摻和著冷水一起攪和成水溫適中,再洗漱。

但蘇晴晚從古方裏學的一套養生術,多洗冷水利於增強身體抵抗力,且被冷水激過的肌膚紋理會更為緊致細膩。

她試了有一段時間了。

初開始的確有些受不了,但堅持的次數多了,也就習慣了。

而且,免去了去熱水房排隊時等待的艱辛。

可是蘇蝶娘胎裏就體弱,之前又被顧海山糟、踐過一段歲月,調養了一段歲月,依舊是身體孱弱,受不了寒氣。

所以她還是要跟別的姑娘一樣,打熱水摻著洗澡。

蘇蝶習慣性地跟蘇晴晚借了一個水壺,步伐輕快地拎著兩個水壺出門。

陳嘉怡也想洗澡,而且她水都打好了,是早上出門前特意給自己和雲崎打的兩壺水。

她本來想在蘇蝶出門的時候,拿著臉盆進浴室洗漱。

反正她們寢室裏沒有寢室長,大家又互相討厭,連表麵上的和平都維持不了。

自己趁著蘇蝶走的時候,趕時間洗個澡又不犯、法。

陳嘉怡想是這麽想,腳卻像是粘在地上一般,動彈不得。

好吧,還有一個人跟個煞神一樣杵在這,對她產生了極大的心裏壓力。

陳嘉怡緊了緊手心。

指節泛白,指甲用力掐入手心,妄圖用痛意讓自己能出息點,不要怵怕蘇晴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