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晚將那顆裸鑽放下,拿起那些票據一張張的看了起來。

    竟然是薑舒美名下的一些產業,有三四家是在江城的,但是大部分都開在了別的地方,隻是還在南方十六省的範圍內。

    這些房契、地契、鋪子、田地……竟多達二十多家。

    最令人震驚的是薑舒美竟然還入股了國都一家銀行。

    她想起顧海山從前總是說薑舒美不懂生意場上的那些事情,每日裏除了和那些富貴太太打牌喝酒買洋裝燙頭發就不會別的事情了,每個月花錢如流水一樣根本就沒有數。

    顧海山說這話的時候,心裏是瞧不起薑舒美的。

    可是這些東西實實在在的告訴顧晚,薑舒美是懂做生意的,不僅懂,她還悄無聲息的用顧家的本錢,做成了大生意,賺了很多的錢。

    或許,比顧家這些年加起來的總數都要多。

    可薑舒美的性子,讓她不信任娘家人,也不信任婆家人,她也不相信錢莊和銀行,她把得來的錢都換成了昂貴又方便攜帶的鑽石,一顆一顆的全都藏在自己的屋子裏。

    就這麽一個不打眼的像是隨便放幾樣舊收拾的木頭盒子,就算是有人發現了,也瞧不上眼睛,卻被薑舒美用來藏著巨額的財富。

    這些票據,應該還能源源不斷的賺錢……

    難怪過去那麽些年,薑舒美有底氣養著薑家那麽大一家子人,她一直以為薑舒美都是拿顧海山的錢去養的,可如果漏子太大,顧海山也不會同意的,或許,這中間,薑舒美自己是填了不少錢進去的。

    隻是在她死之前,薑家人放棄了她,顧雨婷放棄了她,顧海山也放棄了她,所以,薑舒美就將這些東西給了她?

    可是,薑舒美不是最討厭她,最痛恨她的嗎?怎麽會將這麽大筆的財富都給了她?

    顧晚皺著眉頭,有些想不通。

    “我……不太懂得這裏麵的有些生意和這些鑽石的價值,你們……能不能告訴我這裏有多少錢?”想了想,顧晚還是問起了蘇瑾澤和蘇凝。

    蘇凝將票據拿過去和蘇瑾澤一起看。

    看完了之後,蘇瑾澤說:“目前鑽石市場水漲船高,一克拉的鑽石已經足夠普通人家一年的開支,薑舒美給你的這些鑽石,最小的六克拉,最大的八十克拉,一共有十八顆,初步估算,可以買下三個江城。”

    白芷蘭接著說:“這些票據和契書我看了,做的多是目前比較賺錢的生意,田地這個就不算了。這些東西一年得回的收益,我覺得應該能養活一支軍、隊和三到五所高等學府,不過,也還是要看賬本才能知道具體的收益,這裏麵有些鋪子在國都的時候我也聽說過,隻是沒想到,竟然會是薑舒美的。”

    “這實在太令人驚訝了。”蘇瑾澤說:“沒想到顧家的夫人,竟然還是位隱藏起來的經商奇才。”

    蘇凝想了想,說:“舒美和我一起念學堂的時候,曾經把她自己隨後寫了幾個字的一張紙賣了一根小黃魚。然後請全班的同學去下館子吃飯了。”

    一根小黃魚對如今的他們來說都會覺得不多,可那是一張廢紙。

    一時之間,所有人都覺得對薑舒美的認識竟然都有些不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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