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顧海山壓根兒就沒想到顧晚竟然真的拿出了證據,霍西州竟然對她如此的寵溺,將錄音機這麽金貴的東西裝在了中醫館?

    這也太陰損了!

    “我不知道這個東西在說什麽?”他將脖子一僵,竟然準備直接否認:“就這麽一個機器的東西,誰知道是你們中醫館用了什麽手段做出來的?怎麽能成為你們反過來誣陷我的證據?”

    “人的聲音,能通過機器變出來?哈哈哈,你們相信嗎?哈哈哈~”

    他發出一連串的笑話,試圖掩飾自己的慌亂。

    卻隻是獨自尷笑而已……

    周圍的人看他的眼光都帶著更為強烈的諷刺了。

    “城牆的磚,顧老爺的臉皮——一般厚!”有人鄙夷的造了一個歇後語,雖不大工整,卻也很貼切了。

    “鐵證如山,顧老爺都想不認?顧老爺的臉皮,果真讓我驚訝!”蘇凝開口:“不想多年未見,顧老爺如今是連底限都沒有了。今日若不是我親眼所見,我都不敢相信我的女兒這麽些年,就是生活在這種陰影下的。”

    “就是,還說是什麽親戚,我看就你這種老雜碎,莫說是親戚,便是做個叫花子都是不配的!”蘇子墨也怒氣衝衝的說:“我就說我姐姐怎的這般的清瘦,定是在你們顧家的時候,你們虐待了她,自己憋了一肚子的壞水,還敢汙蔑我姐姐開的醫館禍害人?老天爺怎麽沒收了你!”

    聽蘇子墨喊姐姐,顧晚頓時有些驚訝的將視線落到了他的身上。

    剛才她看向蘇凝的時候其實就已經注意到他了,隻是不知道他的身份而已。

    看上去白白淨淨的少年,也不過十餘歲的模樣,站的筆挺高大,一身的正義浩然,身上流淌著一股子渾然天成的貴氣,竟是她的弟弟嗎?

    是的了,蘇凝當初雖“失去”了她,可是後來也不可能不要孩子的。

    她有弟弟了,而且這弟弟雖不曾與她見過麵,卻一開口就在維護她。

    這才是家人吧?

    顧晚的心裏頓時覺得一陣暖暖的感動。

    “你……你這孩子對人說話怎麽這麽難聽呢?”顧海山的臉色頓時就黑了個徹底。

    “我對人說話自然是不難聽的,”蘇子墨說:“但對於某些欺負我姐姐多年,一心隻想打壞主意,根本就不配做人的老東西來說自然是要難聽一些了。”

    “死者為大!”顧海山猛地喊了一句:“我的姨太太和兒子都死了,我心裏難受,你們誰體諒過我的難受了?”

    “況且為什麽我帶姨太太過來,中醫館就隻有一個姓孫的老大夫?這還不是蘇晴晚故意想要坑害我?她坑害我在先,就算我打了她的人又怎麽樣?”

    這就有些謬論了。

    可在多數人的心裏,卻還是認同“死者為大”這一點的。

    還有人小聲的說:“唉,說的也是,這顧老爺一大把年紀了,剛剛死了正房妻子不說,姨太太和孩子又……也是個可憐人呢,中醫館的大夫救死扶傷本也是應當的,沒能救得了人命,也是有責任的,我看,這件事不如就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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