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聲槍響,讓所有人都嚇的後退了好幾步,直接將顧家的人、一些別有用心的人以及圍觀的群眾和中醫館的眾人給分開,中間站著的也唯有他一人。

    “你……你是什麽人?”顧海山望著穿軍裝的年輕男子,隻覺得他的模樣有幾分熟悉,像是在哪裏見過的,可是一時半會兒卻又想不起來了,隻是這男子雖生的高大,修身挺拔,那張臉卻到底還帶著幾分稚氣,瞧起來也不過十五六歲的模樣,渾身上下卻散發著一股子冰冷的寒意,氣場強大,再加上手上一把有市無價的勃朗寧,讓人就算心裏憋著火,也不敢再輕易的上前。

    更何況,他穿的這一身軍服還不是南方十六省常見的那一種。

    顧海山也不敢直接對這年輕的軍服男子做什麽,隻能先問明了他的身份再做打算。

    “我是誰顧老爺很快就會知道的,”男子冷冷的說:“但是顧老爺帶著凶徒試圖在中醫館殺人,這就有些意思了,你這副氣勢洶洶的模樣到底是要針對誰呢?”

    顧海山的臉色一沉:“這位……這位小兄弟,話不是這麽說的,是這中醫館的大夫醫術不精,還拖延治療,害死了我的姨太太和兒子,我找他們算賬,也是理所應當的事情,怎麽就變成我針對什麽人了?”

    “至於這個……這個拿刀子想要殺人的人,我不認識。”他指著被男子打倒在地,竟然半天都沒有爬起來的人說:“我看他也隻是見不慣中醫館草菅人命,氣憤不已,一時衝動才……才拿出了刀子的。”

    “是嗎?”年輕男子冷哼了一聲:“光天化日之下行凶,就隻是氣憤?隻是衝動?顧老爺找的好借口,我蘇子墨卻是不信的。這個人,我會帶回去,好好的審問,如果讓我查出來這件事和顧老爺有關,恐怕就不是顧老爺找中醫館的麻煩,而是我找顧老爺的麻煩了。”

    “你……”顧海山的臉色越發的陰沉了。

    這不過十幾歲的少年,分明就是在威脅警告他?!

    “你到底是哪裏來的,我奉勸你,少管我和中醫館的事情,有時間淌這裏的渾水,還不如回去找你娘好好的教養教養你,可不是隨便什麽人都能在江城管事情的,我看你這身打扮,你是外地過來的吧?一看就是家裏沒教養的好的,我看你最好還是……”

    “家裏沒教養好?”這時,人群後傳來一個頗有些威嚴的女聲:“顧海山,你是在說我沒有教養好自己的兒子嗎?”

    這是一位四十歲左右的婦人,穿著一條黑色繡玉蘭花的旗袍,外麵穿一件咖色的大衣,頭發盤起來,戴著帽子,走起路來紮實穩當,身上自帶一股子優雅從容的氣質。

    當她走到顧海山的麵前,將帽子拿下來,雙眸清冷的望著顧海山:“顧海山,當年你們顧家欺負我懷著身子在你們顧家生產,竟然喪盡天良的將我的女兒換成了死胎,害的我傷心難過了近二十年,如今,我剛到江城,就瞧見你找我女兒的麻煩,你還敢訓斥我兒子?你這個表哥可真是當的好極了!”

    顧海山瞪大了眼眸,不可置信的望著眼前褪去青澀,容顏卻並沒有多少改變的女人:“蘇……蘇凝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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