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樣的事情,顧晚哪裏還睡得著?就這樣翻來覆去的到大半夜,最後眼見再不歇一會兒就要天亮了,這才眯了一會兒。

    所以,第二日她也起的很早。

    想著今日定然也是要去白芷蘭院裏的,就提前準備好了藥箱。果然,她剛準備好,那邊的下人都過來請她了,她便多披了一件衣裳,提著藥箱過去了。

    進了白芷蘭的院子,顧晚發現下人都守在外麵,再走進去,瞧見霍霆親手端著水盤,伺候白芷蘭清洗的時候,她就知道白芷蘭昨晚的計劃進行得很成功。

    事實上,霍霆是一個再精明不過的人,至少,顧晚覺得自己是輕易不能在霍霆麵前用手段的。可白芷蘭用起來卻能將霍霆套住。

    果然薑還是老的辣啊!

    又或者是應了那一句——一物降一物?

    壓下心中亂七八糟的想法,顧晚上前,規規矩矩的行禮:“父親,母親,早上好。”

    說著,又特別問候白芷蘭:“母親的身子真的好些了嗎?昨日母親忽然就暈了。將我都嚇壞了,好在後麵發現母親隻是受了一點皮外傷,我才稍稍放心……

    隻是母親到底受到了一些刺激,精神不太好,我也是擔心母親晚間的時候會睡的的不安穩,所以還給母親喝了有助於睡覺的藥湯,又讓人在屋子裏給母親點了寧神香。父親昨晚也是很擔心母親的身體,一直都守著母親呢……那麽,母親今日感覺怎麽樣?”

    顧晚邊說著,邊坐在了白芷蘭的床榻邊去。

    白芷蘭一臉平靜的說:“不過一點小傷,哪裏值得你們大驚小怪的了?你父親也是,多大個人了,還像小孩子似的,我平日便是這般,昨日裏事情多了一些,左右也不過就是那幾件,都處理好了,也就行了。”

    說著,她還對霍霆說:“大帥公務繁忙,不如就先去吧!”

    這世上最痛苦最折磨的事情,便是你明知道那個人她是有事的,她是有委屈有情緒的,可她卻因為不再信任你不再依靠你,就將那些委屈和委屈都壓在了自己的心裏,不是因為他舍不得你為難,而是她對你已經沒有了期待和希望。

    可偏偏你卻還在意她的感受,對她懷著莫大的愧疚,還想親近她,卻連讓她開口對你敞開心扉的借口都找不出來一個!於是,備受煎熬的就隻有自己了。

    霍霆此時此刻就這樣煎熬著。

    他杵在那裏,不想走,卻又不知道該怎麽留下,一時之間,難堪極了。

    顧晚見狀,對白芷蘭說:“母親,那我就給您請個平安脈吧。”她將手壓在了白芷蘭的腕間,邊把脈邊說:“母親,我看父親這都是在關心您,他想要知道您的身子好不好,您卻張口就趕他走,這好像有那麽一點不近人情?”

    “您是不知道,昨日裏您磕著頭暈過去之後,父親有多麽的緊張您,您瞧,父親可還掛著兩個大大的黑眼圈呢,想必是一直守著您,一個晚上都沒有睡好覺……”

    “其實啊,我一直還挺羨慕您和父親的,總覺得你們那個年代人要更長情一些,好像隨隨便便就白頭偕老了!而且,我聽說您年輕的時候,父親的許多大事,還都是您拿的主意,您和父親能一直相互扶持,這樣真好。”

    到底是好聽的話,霍霆和白芷蘭聽了都很受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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