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顧晚和霍西州要到府裏麵來的消息的時候,顧海山還在柴房裏逼問薑舒美。

    一連好幾天沒有飯吃,隻能喝幾口又冷又髒的水,薑舒美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瘦了下去,她精心保養的皮膚已經變得黝黑皸裂,她的雙眼深深的凹陷了下去,她的發絲染上了一層銀白,她的身上滿是傷痕——臉頰浮腫,嘴角裂開,破碎的衣裳遮掩不住身子,可以清晰的看到身上一塊青一塊紫,而且被凍的不停的顫抖著。

    “水……給我水……求你……給我一點水……”她不停的這樣哀求著,因為知道顧海山不可能給她一粒米,而水,至少可以讓她保一保命。

    她覺得自己隨時都可能帶著一身的髒汙,死在這冰冷雜亂的柴房裏。

    在恐懼的不斷逼迫下,她哪裏還是以前那個安穩富貴的霍家夫人?哪裏還有半點驕傲和尊嚴可言?可是她還不肯認輸,她知道如果自己一旦承認那些事情都是自己做的,顧海山就一定不會放過她。

    所以她咬死了不說話。

    但幾天過去了,顧海山一點想要放過對她的折磨的意思都沒有,她已經開始懷疑,如果她再不說,顧海山真的會整死她了。

    橫豎左右都是個“死”字,她該怎麽選?

    “想要水?那就早點告訴我,你說的那些事情,都是不是真的?”顧海山坐在椅子上,一雙眼睛恨恨的盯著薑舒美,再沒有半點感情。

    沒等薑舒美回答,他又惡狠狠的說:“就算你不承認,我也知道那些事情一定就是那樣了,薑舒美,我顧海山好歹也和你生活了幾十年了,我還能不知道你的德性?自己沒有做過的事情,你死都不會承認的,又哪裏會為了安慰什麽顧雨婷就編造出一堆謊話來?

    你這個心如蛇蠍的毒婦,為了滿足你自己的私欲,你算計我,你害的我這輩子都得不到蘇凝,你該死!可是就讓你這麽輕易的死了,也太便宜你了,我一定會狠狠的折磨你,將我這些年失去的,都從你身上討要回來。

    你最好現在馬上就承認了,說不定我在出完氣後還能給你留下一個全屍,否則,你就等著你的後半生都在這柴房裏過吧!”

    顧海山說著說著,情緒就控製不住,拿起手裏本就帶血了的馬鞭,再一次無情的打在了薑舒美的身上,薑舒美痛極了,卻連哭喊的力氣多沒有了,隻能蜷縮在那裏,被動的承受著顧海山的挨打。

    就在這個時候,外麵有下人過來說顧雨婷過來了。

    顧海山心裏的氣還沒撒完了,再聽到顧雨婷的名字,更加的憤恨:“那個賤種過來做什麽?難不成她還想給薑舒美求情不成?”

    “也是,到底是薑舒美帶回來的賤種,表子生的賤種也敢被這個毒婦當成是我顧家的千金來養,她顧雨婷倒是好命!”

    顧海山的聲音很大,顧雨婷又已經到了門邊,自然是將每一個字都清清楚楚的聽了去的,她的臉色頓時變得不大好了,藏在衣袖裏的手緊握成拳,指甲深深的掐在了肉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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