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敏聽到這話,臉色蒼白的坐在那裏,將頭低低的垂了下去,卻不敢再落下一滴眼淚。

    到了這個時候,不管老夫人要怎麽懲罰她,她都得受著——這不過是她太愚蠢,自作自受。

    老夫人又補上兩句:“但是,同樣是在我未痊愈之前,三房也不得另外娶妻,如果周敏能伺候我到徹底痊愈,大少夫人就還是她,如果大少爺果真是離不得女人,可以納妾,但必須是身世清白,無不好嗜好的黃花閨女。”

    周敏猛地抓住了椅子,身體不斷的發抖著,竭盡全力克製自己內心的悲痛。

    納妾的事情,老夫人終究還是同意了。

    顧晚心裏卻明白,這不過是老夫人在逼著周敏認清楚——納妾不是她得到霍明坤好感的正確途徑,隻是在認清楚之前,這個痛苦得要周敏自己受著呢。

    老夫人做這樣的決定,事實上還是袒護周敏,否則,不會讓周敏再床前伺候,也不會不許霍明坤另娶,不會提出明確的納妾的要求。

    “第二條,從今天開始,大帥白天忙完了公務,晚上就歇在大夫人的院裏了,這也是為了照顧我,在我痊愈之前,不得去別的地方歇息,包括書房。”

    當年鄭萱也不就是借著在書房幫霍霆排解公務壓力的由頭和大帥有了孩子的嗎?

    當然,老夫人也是想要借著這事情讓霍霆和白芷蘭的感情重新的好起來。

    “母親,我不同意他歇在我院裏,”白芷蘭卻站出來,表示反對:“母親,我知道您是什麽心思,隻要他不做的太過分,我是不會離開霍家的,我舍得下他舍不下您。”

    霍霆的心猛地一刺痛,在白芷蘭的心裏,已經可以完全將他給舍下了嗎?

    他知道這些年,都是他虧待了她,而且一年到頭,也隻在年關的時候歇在她的房裏,一來是她拒絕,二來是即便是歇在她的房裏,他也隻能睡在外間——她是不許他上床的,從生下西州後做完月子開始直到現在,他早忘了與她同榻共枕是什麽感覺了……可現在,她連與她同一個院子都要拒絕了?

    一賭氣,霍霆咬牙說:“我也不同意,我霍霆又不是隻她白芷蘭一個女人,我……”

    他一直盯著白芷蘭,以為這樣說白芷蘭多少會動怒,可白芷蘭隻是平靜的望著他,眼裏的冰冷似乎將他的心都要凍結,他猛地僵住了身體,不知道該怎麽往下說。

    “你說了聽我的安排,就沒有反對的資格,”老夫人皺了下眉頭,又平靜下來,接著往下說:“第三條,在我癱瘓之前,我已經和你商量過了,這府裏從今天開始就沒有三夫人柳眉蕪了,就說因為她管教不好自己房裏的人,所以我一起之下讓她做大房端茶倒水的丫頭了。

    至於霍明坤,讓他把手裏做的事情都給了天朗,天朗也是個聰明的孩子,隻是性子安靜老實些,多磋磨磋磨也是好的。”

    “第四條,我中毒的事情大帥決定徹查,把話給我放出去,如果有人參與了謀害我的事情,站出來自首,可以從輕處罰,如果不肯站出來,一旦查出來,輕者打出霍家,重者就用我霍家最重的懲罰——殺無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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