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這是說的什麽話,”顧晚笑著說:“奶奶的身體有我看管著,自然是要健康百歲的,可不能自己給自己說喪氣的話兒……這個事情委實是個讓人不大好意思的事情,不過我本是醫者,倒是比尋常的女子的臉皮要厚些,索性就和奶奶交個實在的話——其實我和西州一直都……都在努力,用母親的話時候,就算暫時沒有,早晚也是有的。”

    “我向奶奶保證,奶奶有生之年,一定能抱到重孫,一定能等到重孫喊您太奶奶,好不好?”

    “好好好,我就等著你這句話。”老夫人頓時笑得合不攏嘴:“晚晚啊,你也別不好意思,你沒有娘家人了,你到了夫家,婆婆和公公都是要有的,那你就當我是你的娘家人,我就是你的親奶奶,你是佛祖賜給我的乖孫女兒,和奶奶說話,臉皮可以盡管的放厚一點,怕什麽羞!”

    “母親,那豈不是讓您占去了大便宜?”白芷蘭說:“左右當奶奶的都是您,可您往這裏一坐,我這個婆婆在兒媳婦心裏的份量可就輕了些,我可要怎麽辦才好。”

    顧晚的心裏覺得暖暖的,很是認真的說:“在晚晚的心裏,奶奶和母親都是晚晚的親人,奶奶,母親,西洲還有我和西州以後的孩兒,都是晚晚拚了命也要保住,也要好好對待的親人!”

    也就是這麽兩句話,讓一向通透的老夫人和白芷蘭不約而同的起了一絲絲的懷疑。

    “你這孩子,好好的說個話怎麽還跟發誓一般,你的心意我和你的母親都是知道的,我們做長輩的也隻是盼著你們好。”老夫人說著,心裏卻在想:怎麽總有一種這顧晚以前與她有什麽淵源似的,可是她確定今年之前,她是沒有見過這孩子的……

    大抵隻是因著這孩子從前的娘家人對她委實太差,她看著想開了,心裏還是缺少些安穩才護才會有這般的表現?——這麽想著,老夫人又將那一絲絲的懷疑壓了下去。

    白芷蘭與老夫人的心思也是差不多的。

    白芷蘭喝了一口手邊的茶,又笑著說:“這花茶的味道比那些個金貴的茶葉好多了,喝了這花茶,我這幾日都睡的安穩多了。”

    老夫人馬上接話:“也比二夫人送過來的那些個參茶什麽的要好,我喝過之後,這幾日的夢魘也沒來。”

    “這不是普遍的花茶,”顧晚解釋:“在中醫領域,自然成長的萬物都是藥,天地萬物也皆有平衡,月虧則滿,滿則虧,人的身體也是如此,並不需要過度的補,達到每個人能接受的那種平衡就好了。

    奶奶的年紀大了,不比年輕人有精神氣兒,所以要補,但不能過度的補,二夫人送過來的那些東西都是大補的,補的過度了反而容易造成火氣積鬱,所以那日在船上我就建議老夫人吃相對清淡些的食物。

    當然也包括少喝濃茶,茶葉提神,如果睡覺前喝了濃茶,心思活躍,自然難以安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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