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顧晚的視線落到孟雲惜的臉上,對上她滿臉的笑意和一點都不閃躲的眼眸:“西州,我記得你昨日裏與我說,人的心裏活動也是一門高深的學問,你說人越是怕什麽就會強調什麽,你說孟三小姐都說了好幾句“真的”誤會了,那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

    孟雲惜的眼眸不可抑製的縮了一下。

    顧晚的嘴角一勾,那意味不明的弧度落到孟雲惜的眼裏,心裏微微有些發慌。

    ——母親跟她說,顧晚變了,她沒放在心上,大哥也說顧晚變了,她也沒在意,之前與顧晚的幾次見麵,也沒有再留意,今天正式的交鋒了,她才相信顧晚是真的變了。

    與她從前認識的那個良善好欺,一直被顧雨婷打壓著,傻傻的期待顧海山和薑舒美給她多一點關愛的顧晚全然不同的了!

    ——如今的顧晚——獨立、堅強、冷漠、聰慧、敏銳,還……有些神秘。

    被顧晚這麽盯著,她總覺得顧晚好像是看穿她內心的想法似的。

    顧雨婷說顧晚就是個妖孽,從前她不信,這會兒,卻忽然有些信了。

    如果不是妖孽,顧晚的轉變怎麽能這麽大。

    麵上,她卻又露出了經過“訓練”後標準甜美的笑:“顧晚,你說笑了,雖說你和我大哥和我母親和顧雨婷之間發生過一些不愉快的事情,可是和我之間並沒有啊。以前都是我錯信了顧晚,是她總在我的麵前說你的壞話,我才對你有所誤解,我以前與你私交不深,可是知道你才是值得交往和信任的人之後,我是真……我想和你做朋友的心不假的。”

    ——孟雲惜要和顧晚做“朋友”的心是不假,但是想要陰謀算計顧晚的心也不假!

    顧晚又笑了一聲,依舊是意味不明,隻淡漠的說:“孟三小姐也說了,我與你大哥,與你母親,甚至與你大哥的姨太太都有過不愉快,為什麽要和你交朋友,這不是給自己找不愉快嗎?”

    “這……”孟雲惜的臉上有些尷尬,求救似的看向了霍西州。

    可霍西州正應了他前麵說的話,別說是幫她,就連眼角的餘光都沒有掃孟雲惜一眼。

    孟雲惜心裏生出尖銳的妒恨,卻強忍著怒火,有些委屈的說:“我……我知道因為我大哥、母親還有顧雨婷的事情,讓顧晚你對我也充滿了敵意,我也沒想過馬上就讓你拿我當朋友,但是我相信你總會相信我的誠意的。

    其實,你喜歡中醫,孟家是做中藥材生意的,我大哥對中藥材不感興趣,我卻是感興趣的,都說物以類聚人以群分,我和你的喜好都是一樣的,我們以後一定會有很多話說的。”

    “不管怎麽說,我今天都是來賀喜的,希望你們的中醫館能越辦越好,將福澤散布到整個南方十六省,顧晚你也能成為一代名中醫。”

    “那……你們將禮物收下吧,收下我就回了。”孟雲惜再一次將手裏的兩個盒子往顧晚和霍西州的麵前遞。

    事實上,這兩個盒子,她遞出來之後就一直端著,就這麽一會兒,想必手都已經發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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