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人白芷蘭馬上將話接了過去:“娘說的是,我想起來,我們在臨溪鎮那邊還有一處田莊,我剛和老爺成親那會兒亂的很,老爺就把娘和我送到那裏去住,那段時間我的身子骨就特別的好,回來就懷上了西州。”

    三夫人的臉色頓時就不大好了。

    老夫人都說霍霆就是在鄉下玩泥巴長大的了,顧晚的那一點鄉下經曆又算得了什麽?

    況且當年戰亂,霍霆就隻在意白芷蘭和老夫人會不會受苦,送到那臨溪鎮的莊子裏嚴密的保護著,她們這些人就待在府裏,遇到了好幾波的殺手,那位剛進門的四夫人,就是那個時候沒了的……

    而禍患消除了後,白芷蘭也確實一回來就懷孕了,剩下霍西州成了家裏的寵兒!

    這根本就是在打她的臉!

    “是是是,接了地氣的孩子就是好,”三夫人隻能冷著臉子說:“可說到底昨兒來的賓客也是將西州笑話了一番,這剛進門的兒媳婦就纏著夫君連賓客都不見了,往後若是性子再往野了去,可就不好管了,大夫人,我也是為你著想。”

    “謝謝三夫人,”白芷蘭笑笑:“西州自小就是個性子野的,比不得明坤那般好脾性,你說什麽都聽,他啊,也隻有老爺和老夫人才能鎮壓的住,如今好不容易能聽媳婦兒的,我可一點都不敢再說什麽了。”

    “聽媳婦兒的好!”霍老夫人說:“佛學說,女人是家裏的財氣、貴氣之源,這疼媳婦兒寵媳婦兒,就會家和萬事興!”

    三夫人:“……”她恨的牙齒直癢癢,這老夫人擺明了就是要幫著霍西州的,霍西州在她眼裏就是不管怎麽樣都是好的。

    “不過,西州,”老夫人又看向霍西州,嚴肅的起來:“你也要注意一些,女孩子身子再怎麽硬朗也是柔弱的,可經不起你可勁兒的折騰,做事啊,得適可而止。你看晚兒剛剛進來的時候,腳步都是虛的,你還不趕緊的扶著她坐下?”

    “是是是,”霍西州馬上就扶著顧晚走到旁邊,讓她坐在了椅子上:“奶奶,母親,說的都對。”

    “晚兒啊,”老夫人又笑著對顧晚說:“西州的性子乖張了些,又是剛剛才與你成親,知道女人是個什麽滋味,難免孟、浪了些,你可別介意,我剛也說他了,我現在就盼著你們早點給我生個重孫兒出來。”

    大早上就聽孟家的人說這些,顧晚的臉皮子也有些受不住。

    果然是豪放一些的家庭。

    “晚兒謹遵奶奶,母親以及諸位親友的教誨。”顧晚開口回了這麽一句。

    “喲,這聲音都啞了,這西州是有多不懂得憐香惜玉啊。”二夫人開口:“西州你也真是的,怎麽能這麽對待自家的媳婦兒了,快,我那裏早起燉了些潤喉的湯,讓丫頭端一碗過來吧。”

    “二夫人,不必了,”顧晚紅著臉說:“我這嗓子,隻是因著天兒幹燥了些,不關西州的事情,二夫人的好意,晚兒心領了。”

    她可不敢喝二夫人的湯,準確的說,是不敢碰二夫人給的任何東西!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