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的,是孟德春的五夫人,她剛給孟德春生了一位小少爺,孟德春老年得子,對這小少爺極其的疼愛,愛屋及烏,也就對這五夫人多了一些縱容,所以五夫人這段時日一直都表現的強勢尖銳一些。

    她坐在椅子上,撥弄了一下懷裏小少爺脖子上戴著的大金鎖,輕蔑的掃了一眼顧雨婷,繼續說:“所以說現在的年輕人,說什麽是受了新式教育的,要追求自由,其實也不過就是給自己一些新式的借口,一點規矩都不懂。

    做妾就是做妾,那要放在以前,妾就是家裏的奴婢,主人家不說話,哪裏能囂張的說話?就算時代變了,也總該知道自己的本份,還敢要結婚儀式?真以為你是來做正妻的呢?”

    “五姐姐說的沒錯,做妾啊就要有做妾的覺悟,甭管你以前是做什麽的,是什麽千金小姐,既然答應了做妾,那都是伺候好男人的,你顧雨婷如果能將大少爺伺候好了,你就是大少爺跟前的人,伺候不好,你啊,就什麽都不是!”這是那個接顧雨婷進來的七夫人。

    “七妹妹這話實在,有些人啊,說的好聽點是太年輕,說的難聽點,就是沒有教養,不過,也沒有關係,顧家沒教好,到了我們孟家,我們幫著大姐好好的調、教、調、、教的。今兒就先教教小七夫人,做妾啊,是沒有結婚儀式的,也不用給公婆奉茶,那是兒媳婦做的,你啊,沒有這個資格,等大少爺的正妻進了門,你再去給正妻敬茶就可以了……好了,現在,將你臉上那層紗都拿下來,跟著大少爺去謝謝今天來賀喜的賓客吧,記住,每一桌每一杯的酒,都要敬酒,都要實打實的喝下去,大少爺不能喝了,你也得接著喝!”

    五夫人說到這裏,還對七夫人說:“七妹妹,去,你們都是做七姨太的,你這位做姨娘的,去幫一下小七姨太吧!”

    說完,她這才轉過頭,對趙曉娥說:“大姐,你看妹妹我這麽處理,好不好?”

    “你說的也……”趙曉娥還沒說完,孟德春就開口了:“豔豔越來越有掌家之風了。”

    趙曉娥的臉色頓時變了,她才是孟德春的正房,孟德春當著滿堂賓客的麵說五姨太有掌家之風?將她擱在什麽位置了?

    可她又不能當場罵五夫人,隻好恨恨的瞪了七夫人一眼:“耳朵聾了嗎?沒聽見讓你去把那丫頭的頭紗扯下來?”

    七夫人的臉上扔掛著一絲笑,搖動著腰肢走到薑舒美和顧雨婷的麵前,先對薑舒美說:“顧夫人,你也是過來人,應該知道這女人跟了男人,與以後的生活就是天差地別了,何必再鬧呢,對你和小七夫人可都沒有什麽好處的。”

    這話音剛落了,她看都沒有回頭看一眼,就抓住了顧雨婷的頭紗,一把扯了下來:“我也給小七夫人上一課?都已經是沒臉的人了,何必還遮遮掩掩的呢,不如亮出來,再長一長新臉皮,這一次,可記得長厚著,也得長嚴實的,別再掉下來!撿不起來的!”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薑舒美才知道顧海山為什麽不肯跟過來了,他肯定是知道來了之後會被羞辱,而這份羞辱,他不想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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