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明可不管他們之間的矛盾,在他看來就是他們霞山自己人起了內訌,心裏不屑:“江湖人就是江湖人,與他們這種正規軍出來的就是比不得,都什麽時候了,還能自家人打自家人。”

他左手手指輕輕敲著自己的右手的手背,他已經不耐煩了,久攻之下,反而顯得他們自己這邊無能為力,要是傳出去,軍方這邊的麵子還往哪擱?

不行,那群人不能僅僅做壁上觀,他可不是什麽傻子,自己這邊的人送了命,最後給他們做嫁衣。“溫先生,我看冷兵器對他們不起什麽作用,你看,我聽說你們可都是能人異士,與我們這種離了槍械的就如下了水的旱鴨子不同。先前你們也看到了,不如……”

侯明的意思已經很明確了,他就是想讓霞山以及那群做壁上觀的人上去。

溫起榮笑道:“將軍放心,此次行動我們是一條心的,這幾位老先生可是我特意請來的,有了他們,對麵的那群黃毛小子能做什麽?”

嗬,希望如此吧。

侯明看著眼前幾個閉著雙眼,一幅故作高深莫測的老頭子,就覺得溫起榮是在戲弄他。

為首的老者驀然睜開了眼睛,精光從眼睛裏一閃而過,這雙眼睛絕非是一個從麵上看年逾七旬的老人所擁有的,“替我向溫世珩小子問好。”

他竟然喊霞山的上一任山主為小子?然而溫起榮卻不敢造次,他聽自己的父親說過,這幾位,年齡幾乎能與霞山的初代山主年齡差不多大,然而他們都早就作古了,而這幾位老者卻依舊是神采奕奕,可見自己實力應到了何種地步。

底下鐵鏈的拖動聲已經停了,一陣亙古而深沉地獸類的呼嘯聲從地下傳出來,嘲風卻覺的蹤跡全身的血液都似乎在奔騰,這是自己從出生就未曾體驗過的血脈共鳴的聲音。

玄武,是玄武,這個世間與自己血脈相連的人。

風浪聚集著從地下的那個深坑裏鑽了出來,帶著褐黃色的土粒,玄武的身影也在著風浪裏若隱若現,“一萬年了,足足一萬年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倒要看看,神族啊,你們還能做到何種地步。”

一聲黑衣的男子漸漸落在了地上,他一頭及膝的長發在風裏肆意的飄搖著,玄武睜開了眼睛,麵前的嘲風,與他有著相同的血脈,他們是摯親。

然而兩個都是活了上萬年的老家夥了,再作出什麽深情相擁的事情實在是可怕,所以他們隻是眼神彼此交換了一下,所有的一切都在不言而喻中了。

那幾位老者也已經到了他們麵前,麵露狂熱之態,這可是玄武啊,九子之一中的玄武,四大神獸之一,祥瑞之獸,若是能得到了,煉化了他的心、他的皮肉可比自己修煉千年的功效要大的多了。

而且這隻玄武已經被囚困了萬年之久,他們能感受的出來,眼前的玄武仍處於虛弱的狀態,現在不動手,更待何時。趁他病,要他命。

他們已經沒有多少時間了,神界和仙界在最近的千年裏,很少接受修仙者了,他們在關卡已經停了許多年了,而今大限將至,如果不趁此機會,得到玄武的肉身,他們很快就會因為壽命將至而死。

他們等了這麽多年,為的不就是今天嗎?